“為什麼會相信那些謠言?”寒懿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這個人說這些,但是她覺得現在能夠談心的人似乎隻有他了。雖然她書寫的速度有點慢,但是還是一點點的寫給他看。

思緒一下子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些人那些事一回回的在自己腦中重現。末了,他勾起唇角,“不重要了、”他的語氣中有著濃厚的無奈。

寒懿忻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輕輕點頭,“你隻是在為自己找個借口而已,實際上你和其他人那些人都一樣,”寒懿忻依舊慢慢的書寫著。

再次看了一眼她的字,墨台紹這才問出他的疑問,“你的聲音……”

淡淡衝他一笑,寒懿忻低頭寫道,“開不了口了。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了,”

墨台紹看著她寫出來的字,很明顯她是最近才學習的,現在恐怕是她能夠和其他人溝通的方法了。

“是因為什麼?”雖然是被關在這裏,墨台紹卻覺得這是自己最平靜的時候,因此,他現在在看到到這些孩子的時候完全體會到平常人家為人父親的感覺。現在的他漸漸平靜了很多。

搖搖頭,寒懿忻不想解釋了。她看著墨台紹,低頭再次寫道,“不重要了。你想離開這裏嗎?”其實她很清楚墨台滄溟的心思,隻要墨台紹開口,他是不會這麼困著他的。

見狀,墨台紹仔細打量著寒懿忻。雖然不能言語,但是此時的寒懿忻眉頭輕鎖淡淡的愁容襲上她的俏臉。一襲華服毫不在意的坐在地上和他聊天。墨台紹淡淡的笑著,“你覺得可以嗎?”

點點頭,寒懿忻笑了笑。不用她開口,隻要墨台紹說想要離開。墨台滄溟都不會拒絕的。

看著她的笑容,墨台紹伸手摸著她的頭發,“不用了,在這裏我還能平靜一下,孩子,他就交給你了。”

聞言,寒懿忻臉上的笑容卸下,抿抿唇,“我會要你離開這裏的。”就衝著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就衝著他最後沒有用敬語,這一點就表明,他最後的那句話是用一般家庭父親的身份,寒懿忻寫完之後遞給他。

墨台紹笑了笑,“這些都無所謂。你今天找我不會隻是想說這些吧?!”

倏然,

寒懿忻站起身,打開從來沒有上鎖的牢門,走進去之後,伸出手臂,眼中閃著,我可以抱你嗎這樣的信息。

墨台紹笑了笑,伸出手臂將寒懿忻抱在懷中,“照顧好自己和他。”

父親寬慰的懷抱頓時要她落淚,默默的退出父親懷抱的溫暖,寒懿忻笑了,對著他深深的鞠躬。之後悄然離開這個牢房。在寒懿忻離開後的不久,福伯從暗處現身,“見過國主。”雖然主子吩咐過,對於他可以不用這些,但是福伯還是對於眼前的老主子有感情的。

“好久不見了,老夥計,你進來可好呀?”墨台紹淡笑,“最近似乎總是有人找我聊天那。”

福伯滿麵愁容。“國主,您真的不擔心?!”二皇子虎視眈眈。太子不知去向,而一向精忠為國的司徒丞相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擔心有用嗎?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一樣要發生,不用強求。、”他設立的太子是如何的性情他怎麼會不了解呢?

“可是,真的要二皇子……”福伯遲疑的開口。

“你不覺得他是最適合的人選嗎?”墨台紹轉頭,沒錯,他一直都在試驗這個人,是不是這個時候說了也不算,走著看吧。

“國主,那您……”

“老夥計,這些年辛苦你們了。”原本應該是他的責任,現在在這些老朋友的幫忙下,他的孩子長大了。

“國主哪裏話,這是老奴應該的。”

“不,要你一個太傅去做這樣的事情,真是難為你了。”墨台紹笑了笑,“好了,你找我有事嗎?”

福伯搖搖頭,“沒有,看到夫人來這裏了,我跟來看看。”

“怕我傷害她嗎?”

福伯低頭不語。墨台紹卻隻是笑了笑,低頭看著寒懿忻寫給自己的安歇紙張,上麵的那些字眼每一個字都要他趕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也是我孩子的妻子。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心頭肉,”這是他唯一可能得到他消息的一個人,為什麼還要傷害她呢?

“您能這麼想就可以了,我先下去了。“對著墨台紹點點頭,福伯轉身離開。

就在轉身的瞬間,墨台紹突然再次開口,“她會帶我離開這裏,你相信嘛?”

福伯停下腳步,轉頭,“相信。夫人不會騙你,而那個孩子,也不是真的無情,”福伯淡淡的笑了。“老主子,你對他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她給了他”

福伯已經漸漸的離開了,而墨台紹還在回味著他的那句話,她真的可以嗎?或許他應該相信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