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

“夫君?!“

過了好久……

“皖水!”墨台梓星的聲音。

“是,夫君。”

“閉嘴。”

“喔。”小氣。

……

夜色襲上,雕花窗前的倒影隨風而動。微冷的空氣透過窗子的細縫吹進來。縱觀室內,簡略不失奢華的裝飾,顯示了這個房間裏的人不同。

她麵無血色嬌容憔悴,嬌豔的小臉上閃著脆弱和柔嫩。此時的她黛眉緊蹙,緊抿的唇瓣微張,輕輕的喘著氣。

一個大掌憐惜的在她的臉上緩緩的移動。掌心下柔嫩的肌膚似乎在告訴他她安然無事。心中的鬱悶更甚了,他溫柔的摸著她的小臉,一寸寸的移動,絲毫不想有任何的遺漏。

門上有致的聲響並沒有使得屋內的人有反應。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打開,風祈堂探進一顆腦袋小心的望著房內的情況,“她沒事吧?!”

封絕心頭也不回的點點頭,“沒事。”憐惜的雙手摸著她的小臉,“處理完了嗎?”

“當然。順便把那個素皖水也給處理了。”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他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拿著水杯,痛飲了一番之後,這才繼續說道,“你猜的沒錯,你二哥也在這裏。”

“嗯”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床上的寒懿忻。

“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奇怪。難道你不想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打亂他和扶桑人的計謀嗎?”這就是風祈堂不解的地方,他找到二皇子的罪證,卻不用,這是為何?

“可曾親眼看到他和扶桑人有接觸?”封絕心沉聲問道。耳朵雖然聽著他的問題雙手卻絲毫沒停頓,一方濕了的巾帕敷在寒懿忻的臉上,他的動作溫柔膩人。

“沒有,不過我們手上的證據已經夠了。”風祈堂接口說道。

“不夠,”驀然抬頭,他滿臉陰鶩的望著風祈堂,“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被扶桑人劫去,趁亂出來的,這點不成立。”

也是。如果沒有一點可以立足的證據,這個以陰狠而絕名的二皇子也不會到現在權傾朝野的地步。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了。”如果所料沒錯,他現在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沉了沉眼,封絕心並沒有擔憂之心。

“知道了。”眼看著他的目光從來就沒有放在自己身上,風祈堂無奈的搖搖頭,太無視他了。想歸想,他還是默默的轉身離開,將屋子讓給這兩男女。情字嗬。

他來了?!她看到他了?可是,怎麼可能?!他應該在都城而不是在這裏。昏迷中的喊一聲開始囈語。娟秀的柳眉緊蹙,呼吸也越發的急促起來了。

封絕心是首要的感受到她的不同,溫和的大手撫上她的秀眉,奇跡般的,她的囈語停止了。

鬆了口氣,封絕心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還不醒,不過以他的判斷來說,她應該早已經清醒了才是,為什麼會這樣?

昏迷中的寒懿忻在白茫茫的一片當中隻能依稀望到昏迷之前的那一幕,當那個畫麵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就是意味著他會慢慢的消失。

“不……”腦海中出現了另外一種不明的意識。當眼前再次陷入黑暗的時候,穿上的那個容顏,不再有任何的表情,安詳的真如睡著了一般。

大手憐愛的抹去她臉上的汗珠,封絕心倏然起身,彎腰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睡吧。”轉身沉沉的望了一眼,封絕心緩緩推門出去。

未幾,床上絕美的容顏驀然張開眼眸,一汪水眸當中有的隻是蒼白的焦距,而此時的她宛如是一個初來乍到這個世界的孩童一般純淨陌生。美麗的眼眸掃了一圈陌生的環境,半晌之後,她重新才、躺會床上,緩緩合上美眸。

乍然見到進門而來的封絕心的時候,風祈堂正在衝澡。說是衝澡不如說是在泡澡。他和女人一樣在澡盆中撒了一些花瓣。封絕心推門而入隻是,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拿著一件衣物擋在自己的麵前,一臉被人侵犯的摸樣。

封絕心無視掉他可笑的舉動,徑自在桌子麵前坐下,“她中了蠱毒。”

此話一出,房間內有瞬間的靜默。好半晌之後,一聲尖叫四起,“你說什麼?”

“她中了蠱毒,”封絕心蹙眉說出答案,根據他的猜測,這些蠱毒不是一次性進入她的體內,似乎是通過食物一點一點的在她的體內進行的養蠱。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第一次,他冷酷的臉上出現了擔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