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麼好拐?!風祈堂詫異的望著眼前的素皖水,目光和墨台滄溟對上,後者隻是淡淡的回視他的眼神示意他時間緊迫。

帶走素皖水原本不在計劃當中,救她是因為她在芫荽別閣見過這個女人,似乎是她喜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而且墨台梓星也說過,初次見到二哥時候的那頓飯菜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做的。就是那一點點的惻隱之心,就足以構成他出手的原因了。

原本來這裏隻是為了要拿到二皇子涉嫌和番邦的人勾結的證據,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救了她一命。她被安置在這裏,他想也是那個男人的私心吧!能夠在這裏保持這麼一份純真的心他是保護她的吧!這樣一來,她或許比那些證據更有用也說不定呢。

“那我們去哪裏?”這是素皖水的第二個問題。風祈堂此時頭大的望著她,求助似的看著墨台滄溟。後者完全無視他的眼神。起步離開。

風祈堂隻好笑著望著素皖水,也不知道帶著這位夫人是怎麼在這麼個勾心鬥角的地方生活下去的。這麼單純的一個女人,真是可惜了。

三個人堂堂正正的從二皇子府裏出來了,正確的說法是她帶著他們從後門出去了。風祈堂望著滿臉陰鶩的墨台滄,他無語的摸著下巴,這又不關他的事情,幹嘛把怒氣發泄在他的身上。

三個人走出二皇子府可以想象的到,當發現府中少了一位夫人的時候,二皇子府回事怎樣的熱鬧景象。風祈堂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皇子府,他竊笑著。

……

還是和室,寒懿忻微笑著望著四周的裝飾,這裏沒有床榻隻有榻榻米,而且每一個人在進屋的時候都要跪著。想起日本的那些規矩,寒懿忻不自覺的有一種得意上心頭。扶桑的人在見到任何人都是跪著的。這怎麼能要一個知道千年之後侵華戰爭的倭寇在這個時候是對著自己下跪的,這等高人一等的心態怎麼能不出現呢。

寒懿忻輕笑著望著桌上放著的蘭花,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不過看起來很舒服,要這冰冷的和室瞬間溫暖了幾分。緩緩的勾唇,寒懿忻伸手摘下一朵花瓣在手中,手掌緩緩靠近自己的唇邊,輕輕吐氣,手掌心中的花瓣隨風而起,飄落在地麵上。

就在花瓣落下的瞬間,和室的門被打開了,進門的是一個男人,寒懿忻並沒有抬起頭,隻是望著那雙大腳。和服地下的雙腳是赤.裸的。

寒懿忻不用猜測就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她沒有任何動作等待著,果然未幾,她的麵前跪下了一個身著和服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有一麵之緣的男人。寒懿忻在看到男人之後至少點點頭當做打招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男人似乎也對她的冷情一點都不在意,在跪坐下來之後的中冶直男斜靠在一旁的桌子上,隻手托著下巴望著眼前的寒懿忻。

這個女人很有味。他沒有忘記在進門之前看到她嘴角掛著的笑容,她的笑容在察覺到有人接近的時候卸下,換上此時冷漠的表情。

這個女人很意思。他進門之後至少給了自己一個點頭,並沒有看起來像是犯人的自覺。而現在她則是將自己看待成為一個陌生的男人。並不看重也不接近。

“三皇妃很有興致。為何不出門走走。”中冶直男流利的中文吐出,他要從眼前的女人神情上有變化。

“身為被綁者,小女子不覺得自己有四處走走的權力。”她可不想再被人按上一個私通扶桑浪人罪名,自己無所謂,而墨台滄溟就不同了。一旦和扶桑人牽扯上了這件事,他的名聲就會更加難受。

“不,三皇妃是中冶的客人,不是犯人,當然可以有自由走動的權力。”中冶直男墨眸直勾勾的望著寒懿忻。

寒懿忻微微彎起唇角,笑容卻未在臉上綻放她隻是牽動了嘴角,“多謝了,外麵天冷,小女子經受不起寒冷。”自己的身體有幾斤幾兩重她是很清楚了,現在的她比任何人都惜命,任何有關於自己生命有關係的事情,她不會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有意思,有意思。人人都說中土女子溫文爾雅甜美可人。不過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一點也找不到這八個字可以形容的氣息。看來這個女人要比他所了解的女子更加有趣了。

“三皇妃在這裏住的可習慣?!”

他是沒話找話說。寒懿忻並沒有想要和他聊天的欲望。隻是繼續撫弄著桌子上麵的蘭花。

看到她的舉動,中冶直男淡聲的說著,“你喜歡這種花嗎?我們扶桑的國花是櫻花。在櫻花盛開的時候,隨著風飄落的瞬間是世界上最美景色。”他陶醉於自己想象的那個畫麵。

“哦。”寒懿忻噓應一聲沒有繼續說話。

看來眼前的女子並沒有想要這自己說話的欲望。中冶直男突然放聲大笑,“有意思,三皇妃,你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男人輕佻的身手執起她放在桌子上麵的素手微微的湊上前聞了聞。

寒懿忻沒有拒絕,隻要她還能夠忍受眼前的男人,她就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她的不拒絕,她的任他為所欲為的樣子不自覺的引起中冶直男心中的怒火,不知道是不是她完全無視自己,還是她隻是不想和自己說話,她的舉動著實要他不悅。

冷哼一聲,中冶直男起身離開寒懿忻暫時居住的房間。推拉門拉開關上,寒懿忻這才抬起了一直低下的頭。看到已然空無一人的房間,她的臉上閃過的是一抹擔心。

寒懿忻沒有注意到,她背對著的牆上映出一道傲然的身影。察覺到背後有人,寒懿忻下意識的轉身,赫然看到宇文冀站在自己的背後。

“是你?!”那個第一次見麵就拉著自己不放手的男人。

出人意料的,宇文冀在看到寒懿忻的時候楞仲了片刻,思索了一會,他還是緩緩的單膝跪地,“宇文冀見過三皇妃。”

眼前這個突然的變化使得寒懿忻有片刻的不能回神。當看到宇文冀跪在自己的麵前,寒懿忻頓時明白他和墨台滄溟或者風祈堂有關係,因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曾經在風祈堂身上看到過的圖案。

心上一喜,寒懿忻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隻是轉頭淡淡的說了一句,“起來吧!”

宇文冀從手中抽出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放在桌麵上,他低聲說道,“這是給皇妃自保的,草民告退了。”說完宇文冀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寒懿忻突然開口,一句話哽咽在口中不知道該怎麼出口。

“三皇妃請吩咐。”他是趁著二皇子在和中冶直男在說話的時候才能夠潛伏進來送給她這個匕首。時間差不多了他也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他……來了嗎?”終於問出口了。寒懿忻也不能解釋自己此時心頭的複雜,。一方麵擔心他來了因為自己而屈服,另一方麵她又希望他能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