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大哥,別……別把我‘倒掛金鍾’,我頭暈……嘔——”終於醒了,很不乖地掙紮著,還有一點幹嘔(筆者:廢話,你把人家一小孩到掛起來,能不難受嗎?!)。
我放下男孩,他就蹲下來開始嘔吐……
不是吧?這樣就吐了?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體質真不好。想當初,我捉弄禦陽的時候,常常被師傅吊起來掛在練功房裏整整三天呢。這也就算了,竟然把我鎖起來,連飯也不給我吃!!靠,那三天裏我就那樣倒掛在練功房裏,滴水未沾……想起來就心酸~~我果然是爹不疼娘不愛,什麼人都想用腳踹一踹的苦命娃,小白菜啊……低裏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筆者:孩子,你多慮了……隻是你那爹地不知道到而已,否則你那一百多平方米的小小練功房,早被他掀了……)
“小弟弟,這是哪裏啊?小弟弟,你家住哪裏?哥哥帶你回家。喂喂,小弟弟……”我拍著他的背,讓他好過些。
“別總是‘小弟弟’的叫我,好像你有多大似的。再說我有名字,我叫南宮赫。”
“切,真沒禮貌。好歹我也救過你吧,算了,南宮……”
察覺周身的冷冷殺意,我察覺到風向有異樣,立刻撲倒南宮赫。是兩發子彈,躲過了一枚,另一枚子彈打進了我的左臂,整條胳膊瞬間麻痹。
該死的!是誰?是誰在暗處?按照子彈發射的速度、方向、力道,他們根本是想殺人滅口啊!
殷紅的鮮血順著撫上左肩的手指縫流了下來,左臂卻漸漸感覺不到痛,開始失去知覺,難道——
子彈裏有麻醉藥!可惡,竟然放速溶的麻醉藥!!說起來還真可笑,當了這麼多年的殺手,還是第一次被人使用麻醉藥,血液裏竟然有一絲興奮……好吧,看看是我能耐大,還是你們有潛力!!
沒等我來得及想解決的辦法,又是十幾枚子彈落在了我們剛剛所在的地方。我立刻用右手架起南宮赫,迅速遠離。我能感覺到來者都是職業殺手,絕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他們之間很有默契。到底是誰要置我或者南宮赫於死地?
抱著南宮赫一路狂奔,雖知激烈運動會使麻醉藥擴散的更快,但是不跑絕對隻有孤身奮戰地血拚。雖然我不怕,但現在四肢越來越沉,頭也昏昏的,更何況我現在不是一個人,還要保護那小孩啊。我們跑到了橋邊,我無力的倒在了橋頭,推開南宮赫:“趁他們還沒追來,你快跑!我還能抵擋一會。”
南宮赫怔在了那裏,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不明所以。我以為是他害怕,還拍了拍他的肩,展開一個笑顏,推了他一下:“不用怕,會沒事的,你快走吧!”
望著眼前勉強露出讓他放心的笑容的少年,他眼裏劃過一絲憂傷的神色,繼而被堅定取代。他甜甜地綻開一個笑顏:“謝謝你了,歐陽哥哥。”
他知道我的姓?我愣了。
“為感謝哥哥的救命之恩,弟弟送你一程吧!”他從褲腿迅速抽出一把短小卻鋒利的匕首,朝我刺來。
“南宮赫,你……”匕首從臉頰擦過,我恍然明白眼前的局勢。眼前笑的一臉無害的小孩竟然也是殺手,他們是一夥的!!麻醉藥的效力使我來不及閃避他的回旋腿,強勁的腿風把我踢到了橋的圍欄邊,後腦似乎撞上了什麼,一陣刺痛。
南宮赫,他的功力絕不亞於那幾個職業殺手!該死,被騙了呢。我最恨別人的欺騙了,嗬,死在你們手上,我才不要!!嘴角扯了一個蒼白的嘲笑,我翻身墜入了河裏。寧願自己驕傲地毀了自己,也不要被人背叛慘死!冰涼刺骨的河水迎麵而來,大腦漸漸喪失知覺……
橋上,幾個殺手追了上來,看著掀起許多漣漪的河麵:“隊長,還要不要……”
“不用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少年看了一眼圍欄邊的血跡,閉上眼睛,眼裏有一抹隱忍……
——也許是最後一個會出自內心關心我的人了吧。傻瓜!在危急時刻竟然還要我先走,明明已經很虛弱卻還要保護我,而我竟然殺了他,我確實很壞呢……可是組織的命令,不能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