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杯子裏白汪汪的一片心裏就打顫,我不會喝酒,哪怕在酒吧我也隻是抱著紅茶綠茶白開水的在那喝,從來都隻是看著他們喝醉了找不著北,然後我自己瀟灑的坐的士回家,現在要我喝一大杯白酒,別說,龔冉冉這孫子還真有創意!我拍了拍龔冉冉的頭衝林斌吼:“你管管這孫子!”
林斌衝我擺擺手:“我要是管得住她早人名大會堂開會去了,伊拉克和伊朗早就不打仗,誰還跟你在這折騰。”
我衝林斌翻了一白眼,不過在這黑暗的酒吧裏他看沒看到我就不知道了。從我認識林斌開始,他就是喜歡龔冉冉的,隻不過龔冉冉好死不死的是個同性戀,林斌就隻能默默的跟隨著她。
龔冉冉還是在桌子上顯騷,我心裏想著還讓她這麼鬧下去估計死去活來都會垮。
還有,別以為我們是北京人,其實我們都是地地道道的長沙人,但是因為龔冉冉和林斌都是京片子,又因為我們去北京瀟灑了一回,所以現在大家一開口就是滾你丫的,你大爺,怎麼改也改不過來。
龔冉冉站在桌子上憤憤不平的說著她對祖國的教育多麼多麼不滿,說什麼我要是主席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取消高考,我在下麵大吼了一聲好,其實心裏想的是:你是主席,中國早就不知道被你暴虐到什麼程度了。
龔冉冉還在上麵大侃特侃,你讀書就能當飯吃麼?你讀書就能當水喝麼?你讀書就不會沒工作了麼?你讀書就不用三急了麼?你讀書你就是文化人了麼?不要說我扭曲了別人的思想,事實就是這樣!
我聽見龔冉冉這麼說,突然想起了麥兜說的,好好讀書是不是就不會像臭臭?
放血的時刻還是來臨了,我望著這一幫孫子搖搖晃晃的走出去我就恨得牙癢癢,整整一千多人民幣,這幫孫子一晚上就讓我損失了一千多人民幣!人民幣啊!
林斌招呼著車送龔冉冉回家,左未晞在酒吧勾搭了一女的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其他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我,莫年,譚夢舒三個人在這裏抓瞎。
莫年說:“兜兜,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我搖搖頭說,你還是把譚夢舒給弄回家吧,你看她喝的小臉通紅,我自己弄輛車走就好,你放心吧。
莫年猶豫了一會兒,可能還真放心不下譚夢舒,衝我點點頭攔了一輛藍燈,讓我路上注意安全。
坐在的士上,看著街上的瘋跑的人群,我隻能說,長沙的夜貓子還真的數不勝數。
燈紅酒綠的長沙街頭,每個角落都有著喝醉的人,四處都可以看見那些哭著喊著怨天尤人的小青年,這是我們對待生活態度的不同,也證明著,我老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家裏兩個活菩薩都已經睡覺去了,偌大的客廳安安靜靜的,我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裏,剛躺下手機就瘋了一樣的叫喚。
我從口袋掏出手機就吼:“誰丫?大半夜你叫魂啊?不怕見鬼啊?”
“兜兜你吃火藥了?”電話那邊妙妙也特大聲的對我吼。
我一直覺得妙妙這個名字像隻貓,事實上他長得也和貓很像,兩隻又長又大的眼睛總是被她畫的亮閃閃的。妙妙的個性和她的名字很不一樣,不是那麼乖巧可愛,反而特別成熟穩重還有著一些高傲,所以我有些害怕她。
“什麼事啊老祖宗,你讓我清閑會好不好?才被龔冉冉那孫子活生生的給刮了一塊肉,能不吃火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