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洗車?有什麼好洗的?”劉警衛排上隊去。兩個戰士聽到劉警衛的話,也對這一現象好奇。

洗車場好大,很快就有空位了,引車的工作人員問:“洗幾倍?”

劉警衛一愣:“洗幾倍?什麼意思?”

工作人員警惕地了他們三個一眼,他們土裏土氣的樣子就沒再多問,說:“五分鍾一倍,你們要幾倍?”

郭小明覺出了不對勁,他洗車場裏都是年輕的姑娘在洗車,而且衣服穿得比較少,就想探個究竟,順口說:“一倍多少錢?”

“二十。”

郭小明有點舍不得花這錢,可是他想了解這裏的怪現象,就咬咬牙:“三倍吧。”

順著寫著“3”的路線,劉警衛把車開到了一個位置上,立即有一個年輕的姑娘過來了。

接著奇怪的事出現了,那姑娘用水槍噴射車身,她身上的緊身衣哪裏遇到水哪裏就開始慢慢透明。

三個戰士驚訝不已。

那個姑娘若無其事地在車前晃來晃去。等五分鍾一到,她立即放下水槍站到牆邊,熱風一吹,衣服迅速幹了,無色又變成了有色。

接著第二個五分鍾又開始了。

“怪不得來這洗車的人這麼多?”郭小明和劉警衛麵麵相覷。

李鐵漢憋紅了臉,他吼了一句:“還得那麼上癮。”說著就把兩人的後衣襟提起來,然後蒙在兩人的頭上,“不許了。”

說完李也用衣服蒙上了頭。外麵洗車的女郎哈哈大笑起來。

車開出去一百多米到了加油站,好些洗過的車又開到這裏加油、加氣。劉警衛這回不是去湊熱鬧,他真的要加油。讓他奇怪的事又出現了,明明是寫著加一百元的油,可是實際上隻收八十元。劉把加油的單據給了郭小明:“他們會做這虧本的買賣嗎?”

想來想去想不通,上了路這裏的答案自動跳了出來,油表上顯示的油並沒有達到一百元的量。郭小明腦袋反應真快:“怪不得那麼些司機喜歡在這裏加油,肯定都是公車,回去一報銷淨賺二十。我猜測好些司機喜歡繞路到這來,既飽了眼福,又賺了錢。”

李鐵漢“咣”地給了郭小明一拳,臉紅脖子粗地衝他嚷起來了:“那能叫眼福嗎?那是低級趣味,那叫精神汙染,你說那話還像個特警嗎?”

一個小時後,車到了常安鎮。車上幾個人對如何摸排煤老大作了研究,劉警衛又犯老毛病了:“你們倆跟老板時間太短了,所以你們的思路老打不開。我告訴你們吧,老板要是親自來做這事會怎麼做……”

幾個人不急不慌地在鎮子裏轉了起來。精明的郭小明發現鎮子入口有個家夥不對勁兒,上去像是幹完了活杵著鐵鍬在休息,順便過往的車輛,可是郭小明覺得那小子車輛的眼神有點怪。劉警衛笑道:“行啊,一進來就發現問題了。”

郭小明自豪地說:“別以為你跟老板時間久就比我們聰明,我一想到老板他們弄出的打黑風暴這麼大,那些黑商黑老大肯定心裏發慌,所以我一那小子靈感就來了,我就想,按道理黑老大應該派人監視來往車輛,這叫做賊心虛啊。”

李鐵漢說:“真的這麼神?我咋一點沒注意到呢?”

劉警衛說:“好,咱們去證實一下。”

很快,劉警衛就開車出了鎮子,繞了一圈又來到了入鎮口,這回三個人全都到了那小子左顧右盼的眼神。

李鐵漢說:“他不會認出我們又來了吧?”

郭小明說:“車來車往的,他哪有那麼好的記性?再說了,這些人都是馬仔,都是打工的,哪有那麼強的責任心?我一個同鄉和我說現在企業裏都是這樣的,當老板的老想多賺點再多賺點,打工的老在想我到哪多賺點呢?所以沒幾個打工的會和老板一條心,所以我敢打賭那個小子似很精明,實際上他心裏正打磕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