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金溝裏有兩處古墓?這不符合風水,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一處風水寶穴怎能同時埋著兩家墓主?
千年魚油燈上均都雕刻著滿人聖鳥海東青,雕刻工藝十分精湛,惟妙惟肖。但這種高超的雕刻工藝可不像是出自前朝工匠之手,更像是民國手法。
陳金幾步邁上祭壇的石階走到了喬浩天,馬丫,馬四海身後,輕輕用手推了下他們,他們還是一動不動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邊的石碑發呆,幸好他們的脈搏還在跳動著。
那巨大的三足銅鼎咕嘟嘟地冒著沸騰的氣泡,幾十盞油燈同時射出昏黃幽咽的暗芒,但卻被這巨鼎擋的嚴嚴實實,巨鼎後邊到底藏著什麼根本無法看清。陳金便站在石碑前看著三人空洞的眼神冥想著,沒有著急去看石碑上彩畫的內容。
越是有靈性的動物好奇心就越重,這黃皮子雖然有了道行,卻也難逃自己的固有性情。它學著三人的姿勢,半蹲半坐在石碑前,瞪著小綠豆眼盯著上邊的彩畫看了起來,越看越入神,一會兒興奮地吱吱亂叫,一會兒又麵露驚恐之色渾身瑟瑟發抖。不大會兒的功夫也被那詭異的石碑彩畫吸走了活氣一動不動了。
“這次咱倆的債還清了。”陳金自言自語道,他知道此畫中有古怪,想要救他們必須解開這畫中之謎,但也深知決不能步其後塵,該提前想個辦法以免被它吸去神魄。
他隨身一直帶著把匕首,正是魚鱗匕,不同的是,這匕首刀身非常暗,不知沾了多少鮮血。古人認為,凶器沾的血越多就越辟邪,因為它的殺氣可以鎮住邪氣。雖然這說法無從考證,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劇烈的疼痛感可以刺激人的血液循環加速,讓腦細胞運動更加活躍使人時刻保持清醒的狀態。
他盤腿蹲了下來,右手抓住那把鋒利匕首的刀刃,利刃劃破他的掌心,鮮血滴滴答答流淌而下,又被那血紅的地毯所吞噬。
畫此石碑的工匠看來手藝很一般,手法上麵力道太足。尤其是那幾匹駿馬,畫的毫無生氣。但是畫裏的幾匹駿馬四突然動了起來。
陳金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怎麼可能?
“可歎世人盡浮沉,不識真龍雲中藏。”隨著那副石碑彩畫中畫麵不停的變幻,陳金耳邊隱約傳來一個女人哀怨吟詩的聲音。
石碑上的彩畫還在變幻著,陳金仿佛看到了畫裏的女子正在衝著自己微笑,那女人擁有一張冷豔的眸子,清澈中透著一股殺氣。絕對是現代女子少有的素顏淒冷之相。
此女子唇紅齒白,鼻子高挺,柳葉眉,木型瓜子口,絕對是旺夫之相,不過左眼右上方多了一顆血紅色的梅華痣,卻又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之容。這兩種麵相世間本就少見,又融合在一起,堪稱千古罕有。
對家裏她是百依百順的好媳婦兒,對外頭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敢娶這樣媳婦兒的人怕也不是尋常百姓了。
石碑上的畫麵還在不停變幻著,陳金手掌微微用力,鮮血滴滴答答,時刻讓疼痛感刺激著自己保持清醒。
虛幻與現實相結合的畫麵中,馬隊衝入興安嶺林海,在一處山穀中發現了一個幽深的洞穴,一行人跳下來舉著火把鑽了進來。當黑暗的洞穴內再度出現光線時,畫麵中的那群民國胡子沒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兩男一女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男人身材魁梧,脖子上還掛著個金鏈子尤為醒目,這不是喬浩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