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田楚坐在河邊愁容滿麵的看夕陽,他攛了攛手,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他正糾結的徘徊,不知如何把今天的事告訴孟婷,總覺得沒麵子或者尷尬。
此時孟婷正踉踉蹌蹌從茶園的山跛間緩緩走下來,她見田楚呆呆地蹲坐在河邊發呆很是好奇,心想:這田楚是怎麼了,以前天天嚷嚷著要報仇,每天練劍從早晨練到天黑,現在怎麼閑下來了,思來想去,孟婷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他便走過去疑惑地問道“田師兄,你今天是怎麼了?不去練劍到跑到這裏來發呆了?”
“啊,師妹,我有事兒”田楚見到孟婷來了,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
孟婷心想:他找我一定有事,莫非他幫我爹把那些來比武的人給趕跑了,想到這孟婷暗自笑了一下。
田楚見孟婷笑了露出不解的神情,但也不想多問,他在心裏鼓足了勁,最害怕丟臉的他還是開口了。
“孟姑娘,這次來比武的人大有來頭,是齊王身邊的國師,恐怕這個忙我幫不了。”田楚有苦難言地道。
“什麼 ,你就這麼不守承諾,你還讓我幫你那個忙呢,我看白仙姑我也勸不了,畢竟她的心比啥都冰冷”孟婷叉著腰理直氣壯道。
田楚此時心懷愧疚,按道理孟老伯對他有再造之恩,他理應助他一臂之力的,可他貴為齊國前任相國之子,與齊王有仇,它需要養精蓄銳等到報仇之日的到來,現在讓齊王知道他的住所,真容易招來殺身之禍,可他不能告訴孟婷,少一人知道,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孟婷見田楚一臉寡淡的樣子,心想:他一定有難言的苦衷,於是孟婷便對田楚說“算了,那就不難為你了,我去另想辦法。”
傍晚,孟淵正在自己的書房內走來走去,他這幾日正為如何與齊國來的國師周旋想的徹夜難眠。
深夜子時,桃源山莊刮起一陣陣猛烈的寒風,雪花漫天飛舞,黑洞洞的屋頂,有皎潔的夜色透過窗透進來,整個桃源山莊靜悄悄。此時,一個蒙麵人輕飄飄的潛入桃源山莊。
“表弟,快開門”蒙麵人在孟淵屋外敲著門,一邊喊叫著。
孟洲一聽就知道是孟嚐君的聲音,於是立馬起身,拉開房門,很驚訝的問道“表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表弟有難,我怎可袖手旁觀,自從收到你的飛鴿傳書,得知齊國國師來到桃園山莊,我便寢食難安”孟嚐君戴著麵罩一絲不苟的說道,一邊歎了口氣。
“唉,這或許是我的劫難吧”孟淵一臉焦慮的皺了皺眉頭。
孟嚐君淡定從容的坐下喝了一杯水,便接著對孟淵說“國師這個人我很是了解,他貪財,他附上門生二百人,若隻靠他每月的俸祿,是無法養活的,他每隔一兩日行走江湖,四處比武,無非就是想獵取一些錢財罷了”
孟嚐君話音剛落,孟淵便恍然大悟,他瞬間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問道“表哥,您此話當真。”
“我深夜到訪,不就是為了解決表弟的燃眉之急嗎?你切記,千萬不能讓國師知道田楚藏在桃源山莊,不然會壞了大事。”孟淵一臉洞若觀火地樣子叮囑道。
“好好,謝謝表哥提醒,我已了然於心”孟淵如釋重複地回道。
“那我就告辭了,表哥以後有什麼困難就給我發一個傳書”說完孟嚐君運用自己強大的輕功從窗口飛了出去。
見桃園山莊四周沉寂,門房緊鎖,戶外空無一人,孟嚐君便放緩腳步,漫步在雪堆裏,欣賞著雪景,隻見草尖上霜雪凝結,在寒風裏搖曳不止,一切都籠罩在朦朧之中。
就在這時,田楚出來如廁,被百尺之外的孟嚐君瞧見,孟嚐君躲在一個柱子後麵注視著田楚,許久沒被大夫人辱罵過的田楚英姿勃發,身姿矯健傑倫,孟嚐君見了內心倍感安慰,他小聲低喃道“他日我複國,也許隻有你才能擔當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