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綠綠蔥蔥的桃園山莊的茶園,孟淵在此地已恭候多時,得知紀曉生往後每年來此地進購茶葉,孟淵臉上露岀了幸福的笑容,他朝著在茶園裏東張西望的紀曉生喊道“老大哥呀,今天天氣炎熱,過來喝杯水吧。”
“啊,好,謝謝孟莊主了”紀曉生滿心歡喜的應嗬道,一邊擦著汗從茶園中間一步一步走過來了。
此時,在茶園旁邊的柳樹下,孟淵早已派人擺好了凳子與茶幾,另外叫了幾名女仆拿著扇子站在凳子旁。
孟淵見紀曉生已走了過來,連忙露出喜慶的微笑招呼道“老大哥,快,這邊坐,”孟淵用手指揮著,一邊擺了個手勢讓人把茶遞上。
“孟莊主呀,你這可是正宗的鐵觀音”紀曉生喝了幾囗剛煮好的茶後,讚不絕口的稱讚道。
“老大哥可真是好眼力呀,我這鐵觀音每年都是最暢銷的品呀”孟淵很熱情的介紹道,也一邊喝著茶。
“咱們等一下寫個合同按個手印吧,你就以那個田楚說的那個價格給我,以後每年春天我都到你這來收購”紀曉生信誓旦旦地道,眼神很是淩厲。
“哦,那太好了”孟淵開心的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噢,孟莊主,您別緊張,您別緊張,哈哈哈,哈哈哈”紀曉生開懷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孟淵見紀曉生笑那麼開心自己也跟著笑了。
就在他們開懷大笑的時候,紀曉生隱隱約約從遠處捕捉到一個人影,正在一個茅屋前給花澆水,此人身姿修長,膚如凝脂,眉目如畫,宛如仙人,紀曉生看的目瞪口呆,便急切地向孟淵打聽道“孟莊主,前麵澆花的女子可是你家的婢女?”
“婢女?,噢,不不,她是我師傅二十年前在山崖底下所救的人,也算是我師妹吧,我師傅把畢生所學的醫術都教予她,可憐的女人呀”孟淵若有所思地感歎道。
“孟莊主為何如此說,難道此女子有來頭”紀曉生詫異地問。
孟淵看了看遠方,沉思了一會兒,接著道“她叫白仙姑,是個可憐的女人呀,我師傅剛救她時,她渾身是傷,自她定居在此後,花了五年學得我師傅的醫術,但她有一個怪癖,此生醫人,隻醫女人,不醫男人。”
“噢,這世上還有這等女子?”紀曉生聽後很是鎮靜,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對孟淵告別道“孟莊主,太陽要落山了,我就先走了,明晚就是我母親過壽,我得提前回去準備,來年春天豐收的季節,我便帶著銀子來你這收購茶葉”
“好的,老大哥,既然你有急事,我就不挽留了。”
孟淵看著紀曉生遠去的背影,帶著納悶的表情心裏嘀咕著“這紀曉生可真是奇怪的人呀。”
紀曉生帶著沉重的心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裏想,心裏念叨著:這白仙姑的背影咋像我二十年前的小妾白海棠呢,不行,我一定要查個究竟。
於是紀曉生並沒有回去,當夜晚悄悄來臨,周圍布滿螢火蟲之時,他便偷偷潛入了桃源山莊的茶園,此時田楚出來如廁,見茶園出現了一個人的人影,他便好奇地跟了過去。
小茅屋裏燈火通明,蠟燭的光透過窗戶照亮了茶園,紀曉生挨著牆透過牆戶的空隙探視著屋內,此時白仙姑正端坐在桌前翻看著醫書,一襲白衣仙氣飄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
紀曉生探視到白仙姑那張臉後驚㤉的不得了,他眼睛睜的很大,多少年前的故事在他腦海中一幕幕重現,他傷心的難以自拔,於是他奮不顧身的推門直入抱住了白仙姑呐喊道“海棠,海棠”
“你滾,你滾,你怎麼在這的,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進來的,馬上給我岀去”白仙姑一見闖進門內的紀曉生,內心痛苦不已。
“海棠,海棠,你不記得我了嗎,當年你家失火,我剛好路過,是我救了你,後來你成為了我的小妾。”紀曉生深情款款的說著,眼神裏充滿了憐惜。
“我不要聽,不要聽,你終究不隻愛我一個,你愛你爹,愛你媽,愛你的家業,愛你大夫人,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所以你保護不了我,我才會落此境地。”白仙姑用手捂著耳朵,痛苦不堪的嚷道。
此時,站在另一個窗戶下麵偷聽的田楚見到這一幕訝異不已,他心裏默念叨“這紀曉生雖是商人,可確有種書生氣質,五官既端生又秀美,原來也是個癡情種子”想到這,田楚情不自禁地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