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湖水,水麵映岀太陽的七彩光茫,湖麵上層層鱗浪隨風而起,田楚一邊坐在船上享受“水光瀲豔晴方好的美景,一邊喃喃摸著肚子,隨著他腹部低吼聲不斷響起,饑餓已無法掩蓋他疲倦的的身軀,於是叫了一聲正在揚帆的王石。
“王石,等會兒在湖邊停一下,我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楚田的微弱聲一直顫抖著。
“好的,少爺,前麵有一大棟房屋,裏麵肯定有人,待會兒我幫你去那討囗水喝”喬玉看著遠方的房屋欣喜的不得了。
很快他們便上岸了,此時正逢中午的陽光,垂直地射著,涼潤的水汽調劑了幹焦的空氣,令人舒適,愜意。
楚田和喬石上岸後,王石攙扶著楚田走著,踉踉蹌蹌,一瘸一拐的向屋前走去,楚田感覺頭部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昏黑,剛要走到門前,她們便昏倒了。
屋內的孟婷看見門外有兩個人暈倒,急忙帶著喬玉走了岀去,把兩人給抬了進來。之後他們便一直昏迷不醒。
“這兩人該不會是被仇家所殺吧,這荒郊野嶺竟會跑到這兒來,這數十裏隻有我們這一個馬場,周圍都沒住其他人”喬玉愣頭愣腦的道。
“管他呢,先救好再說”
孟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田,發現此男子白衣潔淨,眉目如畫,姿容如雪,冰清玉潔,絕世出塵,像不染塵世的仙人。孟婷自幼在桃園山莊長大,除了喬玉,沒有見過其他同齡人,更沒見過同齡男人。
“我發誓一定要救好你,”孟婷望著楚田的臉道。
“小姐,咱們去找白仙姑吧,他會針灸,在我們桃園山莊救過那麼多人,一定能治好這兩位公子”喬玉拉著孟婷的袖子提議道。
“對,去找白仙姑,咱們趕緊去找她”說罷,兩人便火急火燎的去找白仙姑了。
白仙姑在桃源山莊隱居多年,早已練就一副冷若冰霜的氣質,作為當年大戶人家的小妾,當年她被大夫人派人打下山崖,她內心是有隱痛的,從而仇視男人。幸好他遇得一位貴人,名張華佗,把一生醫術及武藝傳授於她,便雲遊四方去了,白仙姑定居此處多年,門前岀了告示,隻醫女人,不醫男人。
“白仙姑,白仙姑,快開門”孟婷在門外焦灼的喊著。
“是醫女還是醫男”白仙姑一打開門便開門見山的問。
她雖是徐娘半老的年紀,可卻風韻猶存,頗有一種冷豔的氣質,眼神裏透著哀怨, 膚如凝脂,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妖嬈之感。
“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身為醫者,救命才是首當其衝的問題,不是嗎?”孟婷振振有詞的反問道,
“我是不會救男人的,我曾經發過誓,此生絕不救男人”白仙姑仰天長歎道,她的表情很嚴肅,眉眼深深,透出幾分冷厲。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情的女人,簡直太無情了”孟婷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白仙姑,臉上浮起哀戚之色。
“喬玉,咱們走,去找我爹去”隻見孟婷拽著喬玉的袖子離開了白仙居,往另一個方向跑。
“小姐小姐,這樣會不會打擾老爺練功呀”喬玉急切地問。
“人命關天,顧不了那麼多了。”
孟婷的爹孟淵住在孟休閣, 此處和孟婷的院子不一樣,是用竹子建的樓,平日裏他都在這裏練功。在兵荒馬亂之際,這的確是世外桃源,能有緣來到這裏的人,都願長居此地,孟淵原是世家子弟,隻因看透官場的爾虞我詐,戰場的殘酷無情,在十五年前,他的夫人離世之後,他便帶著女兒長居於此,並建了一個馬場。
“爹,今日在河邊救了兩位受傷的公子,請您救救他們吧,人命關天”孟婷對著正在打坐的孟淵哀求道。
“孟婷,老夫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道家講究清淨無為,不離塵外世,不然我又何須帶你與你隱居於此”孟淵神色淡定道。
孟婷著急的東望望,西望望,還是忍不住追問道“父親,你還是救救他們吧,這可是兩條人命。”
孟淵又遲疑了一會兒,不語,然後又睜開雙眼道“也罷,修身之道,遠大無邊”,隨即,孟淵便起身,望著孟婷淡定道“走吧,帶我去救救那兩位公子”。
孟淵一襲白衣,那雙眸子如平靜的湖泊,透著智慧與深遂,仿佛能看穿一切。
孟淵驗過楚田和王石的傷勢後,摸著胡子思慮了片刻,對孟婷道“此乃血瘀之疾,山上的茶園種了紅花與赤勺,你們前去采點予之煎服便是”
“謝謝父親”孟婷道
於是兩人便疾速往山上茶園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