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看到了獸醫曼妙的身姿,一把將她抱住,奶聲奶氣的說:“姐嚇死我了。”
獸醫姐姐扯著我的耳朵,把我拎開:“別占便宜,幹活。”
我一瞅天還沒亮呢,公雞都睡著,周扒皮都不這麼幹。
老林在旁邊笑嗬嗬的說:“你怎麼也叫不醒,常小姐端著水盆就過來了。”
我像狗一樣抖了抖頭上的水,納悶的看著穿著緊身衣的獸醫姐姐,納悶的問:“大晚上的,換上了瑜伽褲,這是要爬山嗎?”
“別忘了我們的正事兒。”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啊,我們可不是來幹獸醫的,我們是來盜墓的,不,不,我們是來盜井的。
“工兵鏟在哪?”
我興致勃勃的問。
老林指了指旁邊的鐵鍬,鑿子之類的東西。
“這不是從五金店買的嗎?”
“你以為呢?難不成盜墓有專用工具。”
“鬼吹……”
“我吹你個大頭鬼,趕緊幹活。”
老林這一聲我也不敢違背,幹唄。獸醫姐姐夜行衣,不,瑜伽褲都換好了,秀色可餐,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我找了家把什,拉開架勢就要幹。
“請問,大夫在嗎?”
半夜兩點找大夫,獸醫姐姐有些不高興,扯下衣架上的白大褂,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我以為她要去幹架,結果,門一推開,畫風陡變。
獸醫姐姐露出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
這個女惡魔,變臉真快。
“大爺,您……喲,這毛孩子怎麼了,快,快抱進屋子裏去。”
在大爺抱著狗進屋之前,我和老林手忙腳亂的把工具收起來,蓋了一個棉被。大爺進來之後,看到屋裏的狀況,感激著說:“辛苦了,打地鋪的都起來了。”
老頭歲數不小了,弓著背,抱著一個須發潔白的吉娃娃,這狗也年歲不小了。
獸醫姐姐給狗打點滴,老林去打下手。我給大爺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看到顫巍巍的手,我心裏一動,認真的問:“大爺,您在藥泉村生活多少年了?”
“從建村我就在這?”
“那您認不認識一個姓關的人?”
“關……關九?”
我可不知道老林說的那位姓關的叫什麼名字?還好老林過來了,笑著說:“對,關九爺。”
老頭有了神采,笑著說:“既然你們關九,那我得吹會牛逼。”
“反正這點滴也得打一會兒,您給我們講講故事。”老林說。
“有酒嗎?”
我去拿了酒,花生豆,火腿腸,老頭喝了一口齜牙咧嘴:“酒得放爐子上熱熱。”
“咱哪有爐子。”
老林想了一個招兒,弄個大茶缸子,裏麵倒上熱水,老頭滿足了,滋溜溜的喝了起來,眼神漸漸迷離,回想當年。
“從前,我和關九都是江湖好漢,可是新中國建立以後,鬼子也跑了,不用打仗了,我們就來到這個村進行建設。”
“大爺,您今年貴庚。”
“86了。”
“那您是37年生人?”
“嗯!”
我樂了,補充了一句:“我8歲的時候也是一條英雄好漢。”
老頭說他和關九是英雄好漢,可1949年的時候,倆人才十二三歲,能是多大的英雄好漢。
老林瞪了我一眼,還好,大爺眯著眼睛,回想當年的青春。
藥泉村建村是1959年末,正是新中國鬧饑荒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