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舍不得。”說著,我感覺眼睛很酸,從沒出現過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若不是你絮絮叨叨,胡說八道,就憑這眼淚我還真以為你是假的。”
“對不起,爺爺!”
“是爺爺對不起你!”
我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下來,隨手拿起一根樹枝,嘴裏沉重的念著:“我有一刀,心中有,手中無,可破乾坤!”
說完,我揮了出去,一陣清風吹過,棺木裏的爺爺閉上了眼睛,變成了一具幹屍。而那個古銅八卦陰陽鏡也變得鏽跡斑斑。
我封棺,填土,最後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墓地無碑。
他和這個時代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隻是我的爺爺。
爺爺不需要任何人記住他,隻要我把他放在心裏就好了。
……
我下了山,張寬李宰在山下等著,張寬和我說:“喬哥走了。”
“我知道。”
“哪個王八蛋幹的,我現在就去弄死他。”
我苦笑的搖搖頭,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我就停下了,彎下腰。
“咋了,小天師。”
琵琶骨上的傷口還在,昨天剛縫的,可能填土的時候,抻著了。
“沒事!”
“去哪?我們送你。”
“江湖路遠,有緣再見吧。這事兒你們摻和不得。”
……
苗小蟲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二八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從我身邊走過,嘚瑟的問:“他們摻和不得,那我呢?”
我跳上二八自行車的後座,親熱的摟著苗小蟲的腰。
“聽說,那天你與馬老三大戰了三百回合。”
“我們打的驚天地泣鬼神。”
“得了吧,你的金蠶吐絲,他的耗子盜洞,你倆還驚天地泣鬼神,酒店管理沒把你倆當神經病攆出來,就算你倆幸運了。”
“還是你懂,馬老三是碟中諜中碟中諜。”
“我以為這個人設是你的。”
“我一直是你這邊的,好嗎?”
“別扯,蜞乸蟲屍是誰派來的?”
“對啊,要不是我們兩敗俱傷,我能被痋蟲占據了身體嗎?”
“沒兩敗俱傷,是我贏了。”
“你真不要臉,要不是你找了幫手,我……”
“停!”
苗小蟲一下就把手刹捏死了,我倆摔在地上,身上的傷疼的我齜牙咧嘴:“我讓你別說話,你捏刹車幹什麼?”
“我想起來了。”苗小蟲說。
“我也想起來了。”
我倆幾乎齊聲說:“還有一個會畫皮的縫屍匠。”
縫屍匠用手段偽裝成了駱紅梅,駱子豪的子孫八字都是假的,哪怕駱紅梅本身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假的。
但是,縫屍匠卻因為駱紅梅說出了生辰八字,用人皮做出了一個駱紅梅。
我腦子裏都是茅山請鬼術,忘了這個會畫皮的縫屍匠。
“你怎麼才想起來?”我埋怨苗小蟲。
“我覺得就他就是聽命令辦事的小嘍嘍。別說我,你也不是沒想起來嗎?”
“關我屁事,還不是因為你說,陳二苟請了你、縫屍匠,還有馬老三嗎?”
“對啊,我不是說了嗎?”
“那天在山上,火裏燒死的是誰?”
“邪痋師啊!”
“你認識嗎?”
“認識,怪我是嗎?你問我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有邪痋師這個人呢?”
行了,也別吵了,我就是覺得他們有四個人,邪痋師是後來出現的,加上每天都忙,真把這個縫屍匠給忘後腦勺去了。
“艸,這下好了,爺爺埋了,喬蝴蝶死了,駱子豪又有消息了。”
苗小蟲在旁邊吐槽補刀:“我以為咱們的故事大結局了,該寫番外了,結果主線任務還沒做完,早知這樣,我就不偷自行車了。”
“自行車是偷的?”
這時,我聽見警笛聲了,也不多說了,忍著痛就跑,苗小蟲騎著車追,還學東北話:“幹哈去?”
“趕緊把自行車扔了,二貨,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