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大樹後麵有一隻腳,這隻腳不熟悉,但他穿著我的鞋。
“苗小蟲,出來吧。”
“你咋知道是我?”
“廢話,你在我家突然消失,我以為你去找母痋了,沒想到你是敵人派遣過來的奸細。這些我都能原諒,但你為什麼要穿我的鞋,這是限定款,老子省吃儉用幾個月才買的。”
苗小蟲踢了踢腳上的鞋,就蹦出倆字:“喜歡。”
……
抬棺的兄弟不敢動,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平日裏他們都是願意動手的人,可這一次,淒白的月光,苗小蟲嘴角蜈蚣一樣的傷疤,一直咧到耳根,樣貌恐怖,氣氛嚇人。
馬老三那邊也用了手段,幾根胡須翹著,跟大老鼠妖精似得。
……
“和他們沒關係,放他們走。”
苗小蟲點點頭,我對著這些兄弟使了個眼色,他們撒丫子就跑。
“棺材裏這位,我聽長輩說過,譚三爺,人屍,學的是撈陰人劊子手的本領,刀法出眾。當年在北平,又得到驚門傳承,占卜、風水、陰陽事兒無所不知。就不知道被天師用火燒了大半,法力還在不在?”
“被天師用火燒了?”我瞪著眼問。
“對啊,符火,可惜沒燒死他,跑了。”
“因為這個,你們才假裝投降,臥底在我這邊的。”
“臥底談不上,就是在陪你演戲。說實話,你那半吊子的刀法,我馬老三從來沒怕過,之所以這麼慫,就是因為能開七重棺的人非你莫屬。”
“我都要死了,能問個問題嗎?”
“能!”苗小蟲爽快的回答。
“苗小蟲,你知道個屁,你憑什麼答應人家。”
苗小蟲等著馬老三,馬老三咬著牙,勉為其難的說:“行吧,這賬以後算,譚一刀,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駱子豪還活著?”
“天師怎麼可能死。”
“他在哪?”
苗小蟲瞪了我一眼:“問點他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知道。”
馬老三氣壞了:“苗小蟲,瞧不起誰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個工具人嗎?我告訴你譚一刀,天師就住在建國賓館裏。”
我笑了,喊了一聲:“喬哥,聽見了嗎?”
喬蝴蝶從樹林暗處走出來,我、苗小蟲、喬蝴蝶組成了一個三角,把馬老三圍在中間。
馬老三懵了,看著苗小蟲:“你哪邊的?”
苗小蟲皮笑肉不笑的說:“拿人家的手軟,我穿了人家的鞋,自然是幫鞋的主人。”
我氣得臉青,大聲反駁:“別胡說八道,說好的合作根本就沒這項。”
喬蝴蝶喊了一句:“行了,別鬧了,馬老三,帶我們去見駱子豪吧。”
馬老三麵色慘白,麵對我們三人他一點勝算都沒有,他咬著牙說:“出賣天師,你們想都別想。”
喬蝴蝶也不廢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常曉倩,我這有個生意。”
聽到常曉倩三個字,馬老三咽了一口口水:“喬蝴蝶,我現在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