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拂過麵頰,濺起的水花帶來絲絲涼意。
幽深的海水和燈火通明的都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說海岸線是光與暗的界限,那麼,傾瀉在海麵上的……又是什麼?
空氣拍打有規律的節拍,從雲的間隙中漏出的月光,深淵中飄出的思緒,在深海仰望著皎月。
海浪擊打岩壁的聲音,遠遠的街道上的喧鬧聲,開始秘密地點綴著夜空。
當陸風與海風交彙之時,摻雜著戰火的訊息,海陸風帶著不同的味道撲麵而來。
即便是靈體化,他依舊可以感覺到風傳遞的東西。
占據他腦海的,一直隻有她的身影。
風所傳達的,也是他期待著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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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Rider吼聲過後一會兒,出現了銀白色的光。
過於耀眼的光線使人產生了少許的膽怯,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早已沒有了驚訝的心情。此後現身的是,因Rider的挑釁而拍案而起的第四個Servant,這是無可懷疑的事情。但事態的發展令人感到恐懼,在這樣一場大戰前的熱身戰上竟然聚集了四個Servant。如今無論誰也無法判斷事態的進展了。
出現在地麵上的是身穿銀色鎧甲的身影,Saber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光輝儀容,不由得屏住呼吸。
那是極為強烈的影響,給予眾人的,不僅僅隻是視覺上的衝擊——
宛若星屑飄搖,銀河瀉於凡塵的光芒,以及那如同聖光般的微笑,在冬木這掩埋英雄骸骨的修羅場,無不如春風拂麵,有一種耳目一新的親切感。
從突兀出現的男子身上,幾乎察覺不到絲毫的敵意,他就像是一尊俯視著棋盤的雕塑,僅僅在一旁默默承擔著觀賞的工作,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之時,隻聽他開口了——
“從休憩的睡夢中把夜晚驚醒,汝等可知罪?”
似乎並沒有參戰的意思,他僅僅隻是在指責他們破壞了冬木市這美麗夜晚的寧靜,或者說是打攪了人們的安眠,但是剛開口就是迎頭問罪,這讓天性開懷的征服王不由得生出不滿的情緒。
“哼,征服王亞曆山大的所作所為與你何幹?雖然嘴上說著不要擾民的漂亮話,但是既然身處於聖杯的戰場,你不也是來奪取聖杯的嗎?難道說你想要成為本王的麾下,與我共享勝利的喜悅?”
Rider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回應,於是戲謔地撓著下巴,用一隻眼睛盯著突然出現的Servant說。
“嗬……這可是本王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身為王的你居然想要同為王的我向你低頭,還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器量吧!”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鋒芒,他的湛藍色雙瞳緊盯著眼前長滿胡須的彪形大漢,清澈而不屈,陳述著自己的意誌與信念。
充滿火.藥味的沉默,二者的理念本不相同,但卻通向同一目標,從對方的話語中便可知曉,雙方都有著各自的執著和驕傲,容不得他人肆意冒犯。
“唉,本還以為會遇到一個通情達理的家夥,沒想要這次的是更加難應付的對手……”
Rider的歎息並沒有打動Saver,他的視線已經轉向了在場的另一位王者的身上。
“很久未見了,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