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看著二憨遞出去一把錢,臉色刷的一下暗了下來,什麼今天的收成,今天光顧著躲城管了,收成個屁啊,那錢可是他們準備找客人的零錢,但也沒響,在外麵混生活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說了能用錢辦成的事,這都是小事。
城管甲看見二憨抓出了一大把零錢,都是五毛,一塊的,感覺自己神聖的智商被人侮辱了,罵道:“我草,狗日的,真當我們倆是叫花子啊?”
“汪……汪……”手推車下麵傳來一陣犬吠。
“大哥,他罵你!”城管乙對甲道!
“喲,這狗多少錢一斤?”城管甲沒理會城管乙的話,他被那隻小狗吸引住了,從他渴望的眼神裏可以看出,這狗完了。
“大……大哥,這狗不賣!”這隻狗是大壯一次掃馬路時間揀回來的流浪狗,他跟二憨一直當這狗是個寶貝,賣番薯時候經常帶出來溜溜。
“烤番薯八毛,這狗就算一塊了,快稱下,稱下。”城管甲催促到。
城管乙知道,自己這同事最喜歡啃狗肉,心裏也挺可憐這小狗的,心想,這都還沒發育呢,就盯上了?
“這狗不賣!”二憨恨恨的說了一句,手裏的燒火棍也順勢撥了一下烤爐裏的碳,如今欺負人就算了,連狗都不放過?
“好你個狗日的,居然敢帶著凶器!”城管甲道。
城管乙聽的一緊張,推了推城管甲問:“大哥,哪有凶器!”
“喏,那。”城管甲指了指二憨手裏的燒火棍。
城管乙一看,那燒火棍,通體烏黑,色澤發亮,嚇得往後跳了一步,這不是《誅仙》裏麵張小凡用的那根嗎?怎麼到這家夥手上了。他暗自慶幸,幸好他倆幾天前才把《誅仙》打印出來看完,不然還真發現不來這麼厲害的凶器,絕世凶器。
大壯,二憨一聽,啥?凶器,自己今天連切番薯的刀都忘帶了,哪來的凶器,這年頭人要欺負你,真可以找個幾千個,幾萬個理由來。他倆對望了一眼,神情默然。
兩人,一狗,一根燒火棍,麵對了整個世界。
“執照,身份證拿出來!”城管乙不依不饒,依然按製度在辦事。
大壯,二憨從懷裏摸出身份證,遞過去。
“我說他的!”城管甲指了指車下麵的那隻小狗。
大壯,二憨如雷轟頂,自己真是太落伍了,什麼時候這狗都辦上身份證了。
“沒有?無照經營還無證養犬,兄弟回去叫點人來,把這車東西沒收,我先把這狗收起來。”城管甲說完蹲下就去抓那隻狗,小狗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對著城管甲的腳就狠狠的咬上了一口,這世道連狗都開始反抗了,這人還有不反抗的道理嗎?
二憨看著城管乙正要往後走,忖道他回去叫點土匪回來,那他們哥倆誰都跑不掉了,說不定還得被扣個什麼妨礙行政執法的名號,罰點款,再送進去拘幾天,要是沒收了這車東西,以後日子該怎麼過啊,不行,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二憨一把丟下手上凶器,想過去攔住城管乙,城管乙此刻正往回走,忽然聽到犬吠不止,人嚎不歇,回頭一看二憨正朝自己衝過來,就按製度一拳砸了上去,心想,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這城管是怎樣練成的。
二憨本是一個莊稼人,哪經得起這土匪全力的一拳頭,咚的一聲就栽下了。這城管甲,乙當兵學曆,流氓文化,退伍之後廢物利用,以暴製暴做起了城管。
城管甲剛被個畜生咬了口,正在火頭上,看到乙已經跟二憨幹了起來,掄起一腳把狗踢飛,可憐的小狗劃起一道牛比拋物線,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大壯一看,自己的弟兄被人放倒,自己的愛寵被人踢飛,心如刀割,一把推翻番薯車,吼著朝著城管甲撲了過去,倆人頓時扭做一團,番薯滾滾,人影重重,四個人在番薯上滾來滾去,真可謂滿身盡帶黃金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