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陳公子,這花真美。”
“這花再美,也沒有我的公主美!”陳虎摟住了帶著玉蘭花的公主。
公主臉蛋刷一下變紅了,露出了春天般的微笑,陳虎越貼越近,越貼越近……
陳虎流著口水,沉浸在幻想當中,還不停的傻笑著。
“哎呦!”
陳虎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那是陳虎拿著包子的手指呀,怎麼回事?陳虎往自己滿是牙印的手上看去,那勾起陳虎無限幻想的包子,早就不見了蹤影。陳虎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所有的奴隸都已經把包子吃掉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餓鬼奴隸,將自己的包子搶走了。
“這就是奴隸妄想和公主在一起的代價嗎?天啊,這也太殘酷了吧!”此刻陳虎咽了咽口水,也隻好任命了。
對於從小在是農民的陳虎來說,挨餓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農民過的都是靠天吃地的生活,若是天公不做美,國家又沒有一定的補助,就隻有做乞丐的份了。但是,乞丐有多卑賤,也沒有奴隸艱苦,其實在南帝治理的南國裏,施行的已經是封建製度了,而其他的國家還是奴隸社會,什麼農民,在鬥爭帝國以及其他國家裏,是完全沒有概念的,南帝的施行的超前思想,不得不讓人敬佩,隻要讓其在發展十幾年,一個新的帝國肯定會再度誕生。
乒乒乓乓!一個包子的晚餐過後,奴隸們又開始了手中的活兒。
碰!
“一個老婆婆暈倒了!”
陳虎放下了手中的鋤頭,迅速向傳出聲音的那邊跑了過去。就在一個大石下麵,躺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虎的鄰居,州奶奶。
“哇!好燙。”陳虎摸了一下州奶奶的額頭。
在這南國石林,滿地都是大石頭,導致晝夜溫度相差很大,白天岩石在太陽的照射下,溫度可達到五十多度,而晚上岩石散熱快,溫度可以低到零度左右,體質稍弱的人,在這樣的溫差下,很容易就會患上感冒發燒的病症來。
“州奶奶發高燒了,這樣下去,州奶奶會死的。不行,我要叫醫生來。”陳虎站起來,便向趕過來的士兵跑去。
“官兵大人,州奶奶發高燒了,必須馬上送醫,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的。”陳虎著急向監管的士兵訴說道。
“什麼,送醫?我看你這個小奴隸腦子才是燒糊塗了吧!”
“這樣的老太婆,沒有什麼勞動力,本來就沒有什麼價值,生病了還要送醫,那我們不就是傻子了,就直接送到丞相府,喂了巨蛇,一了百了。”
“喂蛇?不行,她還沒有死,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又可以幹活了,你們不能這樣!”陳虎張開雙臂,阻攔在了這個士兵麵前。
“媽的!我想你這個奴隸是不想活了。”這個士兵有些不耐煩了,用他那粗長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陳虎的身子之上。
啊,啊,啊,啊!
陳虎被抽打得慘叫連連,但就是不讓開。
“小虎,小虎過來……奶奶有話要對你講。”在後麵傳來了州奶奶微弱的喊叫聲。
陳虎趴在了州奶奶身邊,“小虎在,州奶奶,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由於州奶奶氣息微弱,說話的聲音小,陳虎把耳朵湊到了州奶奶嘴巴前。
“陳虎啊,奶奶有件事要交代給你,你要仔細聽好了,在我家門麵的那棵高大玉蘭樹下,埋了許多的元氣丹銀票,這些都是柱子寄回來給我的錢,我舍不得花,就都存了起來,把它藏在了那裏,你如果有機會出去,就將這些錢挖出來,送到你柱子叔叔的手中,告訴他,這是我給他娶妻生子存下來的……”
柱子是州奶奶唯一的兒子,一直在鬥爭大帝國的親戚家中做雜役,賺得的錢都會托人寄回來,給自己的母親買好吃的,好穿的,是一個出了名的大孝子。不過已經快三十歲了,都還沒有娶妻,州奶奶就偷偷將錢存了下來,一個子都舍不得花,在村民的幫助下,勉強過活。
還沒有等州奶奶說完,士兵們就把陳虎強行拉開了,將州奶奶抬走了。
“州奶奶,州奶奶……”陳虎哭喊著,向州奶奶被抬走的方向爬去。
“好了,小虎不要難過了。”陳鳳兒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弟弟,也痛哭起來,爺爺在一旁看著,難過地擦著眼淚。
深夜……
陳虎一個人躲在石林角落裏失聲痛哭起來。
“州奶奶,州奶奶……”
陳虎記得小時候,州奶奶家門前不僅僅種有美麗的玉蘭樹,還有許多的果樹,每當豐收的季節,州奶奶都會摘下來,送給自己吃。由於柱子叔叔,十多年都沒有回過家了,所以,州奶奶一個人在家,常常感覺到孤單,所以每天都會叫自己過去她家玩,疼愛有加,待自己就像親孫子一樣。
想到這裏,陳虎就哭得更加厲害了。
“我當是誰在此哭叫呢?沒想到是你這個挨鞭子的小子啊!”一個比陳虎大一兩歲左右的小奴隸走了過來。
那奴隸頭發又長又亂,簡直就是一個大鳥巢,赤裸著身體,在他的消瘦的身子上布滿了各種傷疤, 個頭跟陳虎差不過,但樣子卻顯得格外的成熟,說話的語氣更像是一個中年人,好像經曆過很長的歲月似的。
“今晚被人抬走的老婆婆是你親人嗎?”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陳虎抽泣著回了一句,但沒有看向那奴隸。
“哦,原來不是你的親人啊,這樣有什麼好哭的,天下有那麼多奴隸要死,你哭得來嗎?”陳虎並沒有搭理他,因為陳虎覺得此人的話有些冷血無情。陳虎向來不喜歡和冷血動物打交道。
“看著親人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我都有些麻木了。”那奴隸看了陳虎一眼,見陳虎並沒有理會自己,就在陳虎的旁邊坐了下來。
“記得那是一個特別寒冷的冬天,我們裸露的身體,頂著刺骨的風雪,在一座元氣礦脈中挖礦。就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父親終於支持不住,在我麵前倒下了。在臨死之前,他流著淚對我說‘兒子,好好活下去……祝兒,生...日……’,他還沒來得及跟我說一聲完整的生日快樂,就永遠離開了我。那時看著被人緩緩抬走的父親,我卻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你說我是不是很殘忍!”
那奴隸說著說著就痛哭了起來。
“我好後悔,我好後悔當時為什麼自己沒有握住父親的手,跟他說自己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每當我快要支持不住之時,我都會想起我父親的話,因此我才堅持到了現在。”
陳虎聽到這裏,才了解到他並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是個冷血的人。
陳虎擦掉了眼淚,倒安慰起他來。“不要哭了,你的父親看到你能這樣好好的活著,他在天堂一定會很高興的。”
第五章 第一個朋友
那奴隸抬起了他那濃密獅子頭,看向了陳虎說:“連你這個愛哭鬼都不哭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悲傷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虎,你呢?”
“我叫金礦!”
“金礦?好搞笑的名字啊,怎麼會有人叫做金礦呢?你的姓呢?”陳虎看著金礦的獅子頭,開始捧腹大笑起來。
“這樣有什麼好笑的呢?我出生那年,剛好我父母被賣到了金礦山做奴隸,金礦老板就要挖出更多的金礦,就取了這個名字了,我們奴隸不都是這樣子的嗎?姓名都是主人賜的,奴隸哪有權利說不呢,難道你的名字不是這樣來的嗎?”在金礦黑漆漆的臉上,顯現出奇異的目光來。
雖然金銀已經不再是市場流通的貨幣了,但作為貴重的稀有金屬,一直都是皇室貴族們身份的象征,所以作為奢侈品與裝飾品,卻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什麼?你父母在金礦山生出了你,你一出生就成了奴隸?”陳虎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感覺自己出生在一個農民家庭裏,是多麼的幸運。曾經陳虎還一度抱怨,自己為什麼沒有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裏,沒有一個有錢有勢的爹。
現在陳虎看到眼前這個皮包骨頭,渾身是傷疤的金礦是那麼可憐,而在他脆弱的身子骨裏,卻有著一顆強大的內心。
“你不是嗎?那你是?”
“我本是農民子,家裏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都怪那寒將軍,逼下了南國帝,燒掉了我家園,此次淪為苦奴隸。”
噠,噠,噠!陳虎一邊說唱,一邊用石頭敲打出了旋律節拍。弄得金礦是連連點頭附和著。
“你?你家有屋又有田,那麼你就不是奴隸了,你這樣的生活,在我出生的鬥爭帝國,就是上等民才有的權力了。”
“快,讓我看看你的後背!”金礦突然不知道為了什麼,興奮不已地翻看了陳虎的後背,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沒有烙印,沒有‘奴’字的烙印,你還不是奴隸,隻有被烙上了這個永遠無法銷毀的‘奴’字的人,才是奴隸,無論走到哪裏,過上怎樣的生活,都無法改變自己就是奴隸的事實。你是上等民!對上等民”金礦睜大了眼睛,一臉羨慕地看著陳虎,他一生還沒被上等民這麼親近過呢,這讓金礦感到了無限榮耀。
在他溝壑縱橫的背上,一個深深的“奴”字烙印在他並不寬大的左肩背上。經過這麼多年的熱汗洗禮,赤紅的血漬依舊清晰可見,也不知道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當年是如何挨過那熾熱火紅的烙鐵印在稚嫩後背時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陳虎撫摸著金礦那個幽深的“奴”字,時空一變,在一間漆黑的小屋裏,依稀隻能看到一線光明,陳虎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粗大的木樁上,一個看不清臉孔的士兵在紅彤彤的火爐裏,抽出了一根前端刻著‘奴’字的赤紅烙鐵,奸笑著向陳虎走來,陳虎瘋狂的掙紮著,可是沒有用,那赤紅的烙鐵還是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
啊!陳虎撕心裂肺的咆哮著。
“你怎麼了,突然大叫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陳虎回過神來,馬上看向了肚子,發現自己除了數條鞭痕外,依舊是完好的。精神遊曆過了金礦曾經的恐怖遭受後,陳虎想到在自己在快樂童年之時,金礦卻飽受人間地獄般的折磨,他這樣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陳虎不想他就這樣放棄,所以他想給金礦希望,讓他有一個夢想的未來。
“金礦,你有夢想嗎?”
“夢想?作為一個奴隸哪談得上什麼夢想,能多活幾天,都算是上天給的恩賜了。不過非要我說的話,我的夢想便是能體驗一天上等民的生活,就像你說的生活那樣,我就死而無憾了。”金礦漆黑深邃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線。
陳虎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那樣的農民生活,對於一出生就是奴隸的金礦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陳虎笑嘻嘻的說:“朋友,你這個夢想會實現的,相信我!”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你這個簡單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
“不是這一句,你叫我什麼?”
“朋友!我叫你朋友啊!”
“朋友?!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我一個奴隸,竟然有一個上等民的朋友。我真的高興極了,真的,我比得到一個大肉塊的獎勵吃,還有激動百倍,千倍都不止!” 他狂喜起來,興奮得又蹦又跳,覺得這是他最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了,或許他還不知道幸福是什麼。
金礦的腦子裏,除了痛苦還是痛苦,沒有經曆過什麼開心的事。唯有吃過大肉塊,才讓他有點滿足感,所以隻有拿吃到肉塊來比較了,
就這樣,陳虎成了金礦第一個朋友,也是他認為的唯一一個上等民朋友。陳虎和金礦聊得很晚,他們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酒逢知己,千杯少。雖然此刻的陳虎他們並沒有酒,但是他們是患難見真情,“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碰!又一個奴隸倒下了。就這樣幾個月下來。原先幾千人的隊伍,變成了現在的一千多一點,陳虎在金礦這個好朋友的作伴與鼓勵這下,堅持了下來。對於任何人,無論生活多麼的艱難,前途多麼的渺茫,人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嘭!一聲巨響。
火藥將一座巨石轟碎了,當奴隸將所有的碎石搬動開來,一座讓人感覺無比久遠的石門出現在人們的麵前。
那石門上雕刻著各種形態的龍紋,有龍騰雲駕霧的,有龍推波助瀾的,還有雙龍戲珠……姿態萬千,威猛傳神。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好家夥,青帝遺藏,終於被我發現了。快把攻城戰車給我推來,轟開這座石門!”寒計興奮不已,馬上就有士兵將一輛綁有巨木的四輪戰車推到了石門麵前。
“嘿呦,嘿呦。嘿呦。”
初氣境的士兵們應用真氣氣催動了攻城戰車,不停的撞擊著那高大的石門,一個初氣境的士兵之力,相當於千個奴隸之力都不止。可是即便如此,那石門除了掉下一些灰塵下來,就沒有其他動靜了。
“額?這麼堅固,要知道,這輛攻城戰車可是連當年的攝政王朝城門都能攻破的呀,如今對付這座古老的石門卻不行嗎?”
攝政王朝是一個古老的王朝,傳聞在其統治的時期,人人平等,仁義之道深入人心,人民安居樂業。在其鼎盛的時期,王朝麵積覆蓋了整個真元大陸,分封的諸侯國將近九千多個。
攝政王朝末期暴君攝紂王繼位,興修豪華宮殿園林,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使得國庫空虛,搞得民不聊生。各大諸侯國紛紛 脫離其統治。終於其中的一個諸侯國鬥國,聯合那時的勝國,一起將攝政王朝推翻了,建立了如今的鬥爭大帝國與勝利大帝國。曆史是否屬實,已經無從考究。
“一群廢物,都給我滾開。”士兵們推動著攻城戰車,馬上散了開了。
“看我的,通靈之術,嗜血金蛇。”寒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往地上一按,那金色巨蛇再次出現在了人們麵前,比起上次,這條巨蛇,視乎更大了,難道是因為吃了不少奴隸的原因嗎?
寒計跳上了巨蛇頭頂,一把白金長槍從他手掌間呈現,下有一種君臨天下之勢。
“寒氏槍法,金槍破萬邪,第一式,百戰穿心破。”
百戰金狼槍在寒計手中螺旋著,同時嗜血金蛇也向高大石門衝了過去,這一次,聯合了巨蛇的力量,金狼槍使出的百戰穿心破,比起上次與南皇後交手時,帶動的氣流旋轉的更猛烈了,發出了白狼號哭的聲音,甚至人們可以看到金狼槍摩擦空氣,長生了火花。
砰!百戰金狼槍碰撞在了高大石門之上,可是依舊是掉下來一些塵土外,沒有一絲反應。
“什麼?沒有反應,看來要使出全力了。金槍破萬邪,第二式,白狼奔流殺!”
寒計快速舞動著金狼槍,金行真氣在金狼槍上流動著,形成了一個真氣大漩渦,無數的石頭被卷入了其中,靠的較近的士兵和奴隸,都感覺到強大吸力,就連一些士兵的頭盔都被卷了進去。
百戰金狼槍尖一指,真氣漩渦夾雜著石頭,頭盔……向高大石門奔流而去,陳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太累,長生了幻覺,因為在漩渦的中心,隱隱約約,人們還可以看到近百隻金狼在其中奔走。
轟隆隆!百狼奔流轟擊在了高大石門之上,石門上的灰塵掉落得更多了,真氣漩渦消散,人們擦亮了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卻是,那石門依舊是完好無損。
“他奶奶的!這石門是怎麼回事,我都將九段真氣,全都用上了呀,怎麼還是紋絲不動?”寒計真氣耗盡,跪倒在嗜血金蛇的頭頂上,剛才的雄心壯誌被強烈的震撼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