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咳咳......不愧是,傳說中的覺者.....不論是身為Servant的‘質’還是‘格’都遠遠高於我嗎......”
什麼啊,這是......開玩笑也該適可而止吧......
Archer在Saver的麵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自豪的兵刃投影也好,毀滅寶具的幻象崩壞也好,甚至是Archer本身唯一的‘寶具’,距離魔法僅一步之遙的大禁咒——固有結界都無法對他產生什麼作用。
Saver沒有移動一步,就隻是坐在蓮台上,被喚作‘轉輪聖王’的寶具幾乎代替了他的一切行動。
擊碎劍雨,釋放光束,就像是機器人動畫中的浮遊炮那樣,無需費力即可將敵人壓製的無法行動。
黃昏的空中,運轉著的齒輪朝著地麵墜落。深紅的地麵再度被更為鮮紅的液體灌注,這象征著英靈Emiya的心靈正在不停崩潰之中。
與Saver戰鬥不僅僅是肉體的折磨,向那個存在揮出刀刃本身,就已經是大逆不道的惡事了。
Archer明知如此,卻還是背負著常人難以忍受的重壓行動,簡直就像是少女在夢境中見過的光景.......在不知如何形容的漩渦之下,渾身浴血的英雄,在劍丘之上獨自一人品味著孤獨。
他無法得到救贖,從得到力量的那一刻起就不在有這個可能。
永無止境的循環,日以繼夜的崩壞,饒是覺者本身,都對這個男人感到了悲哀。
“......同情的話,我不需要。Saver,我早已是無法往生的英靈,換言之此身是與你所信奉的教義完全相反的異類.......麵對迷茫之人伸出援手或許是你的天性,但我.......”
——不存在任何,得到救贖的可能.......
救世者身後的明燈逐漸亮起,散落在空間各處的轉輪聖王開始在Saver的身邊聚集,睜開雙目的覺者(Buddha),其淩駕於眾Servant之上的力量似乎終於要展現了。
“Archer!!!”
“.......別擔心,遠阪。”
“......誒,Toh....saka,Archer,你在說什麼.......”
“Saver的寶具,那是究極的對‘個人’寶具吧.......威力雖然是相當於人類創生之理的能量,但終究隻是為一人所使用的寶具.......”
——對,隻為一人而使用。因此,一直是平等看待世間一切的覺者,絕不會輕易使用.......Saver是發自內心的想要拯救自己這個已然絕望的守護者。
為何Archer會明白這點?很簡單的理由.......那個‘漩渦’已經出現了。Saver的寶具,那是連在超脫時空的英靈之座乃至於抑製之輪都能幹涉到的‘理’。
在輪之中反應著的煉鐵英雄,不知何時已經從荒野之中站起,無言的拔起身旁的一把輝耀奪目的黃金之劍,向著不知通向何處的盡頭,邁出腳步.......
“.......感覺得到.......是為了‘我’才做到這種地步嗎,[遠阪]......想要讓無法得救的‘我’,從地獄中脫身嗎?”
——你,沒有‘誕生’。在‘我’的[世界],並沒有你的存在。
漩渦正在進行著某種幹涉,但卻被月的屏障給隔絕在‘外側’。在空間內的紅衣女性注視著其中一扇光幕,像是為了壓製什麼,死死地握緊了雙手。
“.......這樣啊,要走了嗎,Archer?”
“好好聽著,凜。這是作為你Servant的我最後的忠告。Saver不會傷害你,在這之後你隻要好好拜托他,他甚至會助你一臂之力也並不是可能.......然後,這是‘衛宮士郎’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