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足還得到了足夠的消息,巫彌來到潔白沙灘和無垠的碧藍海水。
巫彌看著夏樹,她的臉上帶著微笑,並不像個巫婆,眼睛裏閃爍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女子。她慢慢地講起她的故事。
我曾經是一個小巫婆,一個還在練習中的巫婆。
我的任務就是走出沉默森林來到人類的大陸,找到一個男子,並拿走他的愛情。
那時我就可以成為正真的巫婆,每當我問起怎樣才能得到一個男子的愛情時~那些正真的巫婆她們總是沉默不語。
在大陸我不能用掃帚飛行,但我還是帶著它。我一直走一直走,從來都沒走過怎麼遠的路,沒有目標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一個男子的愛情,我想使用魔法,但,這是不被允許的。
當我無助的在街邊暖黃的火把燈光下徘徊時,我被他撿回了家。我想也許我能將他的愛情拿手到。
我向他微笑,試著向他提出,我不是一個城市人。試著告訴他可以用飛的飛去我們想去的地方的,我試圖用我的掃帚飛給他看,但是他卻無遐看我。隻是輕輕的揉揉我的頭發笑我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然後繼續寫著他的字,他每天總有很多很多的字要寫,每當他累了,睡了,我就悄悄的念動咒語,他的筆開始在紙上跳舞,每當他睡醒後看見這些文字他總會很開心的笑,他不相信那些用咒語寫出來的文字,那些關於我和我的沉默森林的文字。
他告訴我巫婆的存在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他告訴我巫婆都是邪惡的,他很奇怪為什麼我想當巫婆,為什麼不想當仙女或者是天使什麼的。
我不想騙他,但是既然如此我隻好放棄。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從我身後將一隻帶刺的花別在我的頭上,我驚了,慌忙中打翻了盤子,我的手被盤子的碎片劃了一道小口子。
深紅的血液從我的手指滴出,他驚恐的站在一旁,顯的有些手足無措。傷口很快愈合,看著他死死的盯住我的傷口,我覺得很快活。
終於,他相信有巫婆,相信了就是那場神秘的戰爭後也有巫婆的存在。
那時人類都在勇者大陸上找尋生活,而其他的種族都在他們各自的居住地發展。
他變成了好奇的小孩,不停的問著問題,要我告訴他沉默森林的故事,是不是所有的咒語都是毒咒……
我不願告訴他關於我們的所有,我願意我和我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是善良美好的。
清晨他還在沉沉的睡著,我看著他微翹的睫毛,有如刀刻的唇。
我用手指劃過他新長出胡須,他突然睜開眼睛說“很美。”很美,清晨還是我!
我想我得到了這個男子的愛情,但我從來不知道巫婆也可以戀愛,也可以愛得很深,我不再想成為一個正真的巫婆,就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在這個城市中的什麼也不會的小女人,我隻希望以前隻是一個夢,我隻想什麼也不懂,隻想做他的小女人,聽見每天清晨的好美,有了他我真的真的不想再會沉默森林了。
我喜歡給他做東西吃,各種各樣的,總是他在我的指揮下準備著材料,我在想著怎樣做它們。
時間在我和他之間快樂而平淡的流失了,在第一片雪花到來時我就已經在這座城市呆滿一年了我象一個正真的城市小女人那樣,笑著為他做著一切一切我能作的事情,聽他說著我總也弄不明白的事情,嚐試著喝茶和咖啡,依然在每天的清晨劃過他的胡須等著他的好美。
他的工作似乎越來越忙了,我已經習慣了每天沒有他的散步,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我的咒語無法幫助他我隻能每天和他一起緊皺眉頭。
他更加的忙了,我一夜一夜的坐在地上等他,在那個沒有他聲音的房子裏,我覺得自己呆在黑暗的海底,我和他之間似乎有了一道屏障。
我嚐試在他不歸的黑夜裏遊蕩,這裏的夜是妖媚的女人到處迷離閃爍,我小心翼翼的走在穿著夜裝的人群中,黑暗中總有東西在虎視耽耽的望著我。
我環顧四周……是火把的燈光過於閃爍嗎?怎麼我看見了他的樣子,他和一個城市的女孩在愉快的談笑,我看到他握著她的手就想當時握我的手一樣,一滴深紅的血液從我的嘴角劃落。
我做了一桌的菜,我等著他回來,他回來了,我看著他,我說“吃點東西好嗎?”
我拿出了一瓶酒,這是我來到這個城市後第一次使用咒語,我用了蠍子的血和我的一滴淚。
我告訴他明天我將回到沉默森林再也不來城市,我看著他把酒喝了進去,再看著他輕輕的睡去,我用手指最後一次劃過他的臉龐。
清晨再一次來臨,我回到了沉默森林,我成為了正真的巫婆。
因為我曾經拿到過他的愛情,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我還是小巫婆時那些正真的巫婆為什麼對我的問題總是沉默不語了。
夏樹笑著,仿佛在輕描淡寫地敘述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她蒼老的臉上這個時候還帶著天真甜美的笑容。皺紋在一瞬間似乎舒展開了。
最後她問巫彌,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繼承巫婆的一切?
巫彌有點疑遲,不知道為什麼她眼前閃過傲世的身影,有閃過那隻妖狐的樣子。
最後,巫彌望著夏樹,我需要時間答複你。
夏樹笑了,她說,行,隻要不再我死去的那一天。
然後抱著她手裏的貓,一隻有著黑色光澤的貓,轉身繼續吹著海風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