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瑩仔細端詳著男孩，五官乖巧，尤其是那圓滾滾的眼睛，看著清澈有神：“你不能說話？”
小男孩點了點頭，手上不知道又比劃了什麼。
羅亦瑩淡笑著將手中糕點遞過去：“麻煩你轉告柳大人，我是與他定親的羅姑娘。”
這話一出口，小男孩明顯眼睛睜大，嘴巴微張，這驚訝的表情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
羅亦瑩掩嘴半笑道：“這是我剛在集上買了些糕點，還有這個，你也一並交給柳大人。”
羅亦瑩又交給小男孩一個包得工整的紅布。
小男孩一並接過後，再次點點頭，羅亦瑩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也沒有其他動作，先行開口：
“那我們便先走了。”小男孩的小腦袋再次點了幾下。
便在門口，目送羅亦瑩和阿蓮走出了巷子。
下午集市上人還是很多，人們好像就是有很多賣不完的東西。
人群中，羅亦瑩手上攥著另一根同心結手繩心中衍出少許幸福。
路過春寶閣時，碰巧見到了同是戶部任職的何千盛。
要知道蔣長清到後來之所以能牽製住常將軍，都是因為這個何千盛。
羅亦瑩盯住何千盛進去的身影，跟阿蓮說：“你先拿著東西回府，我等下回去。”
不等阿蓮回複，羅亦瑩轉彎就進了春寶閣。
她跟著何千盛的路線上了二樓雅間，進了他隔壁的房間。
果然，她聽到了蔣長清的聲音。
“何大人嚐嚐，這可是春寶閣的陳釀啊！”
何千盛拿起酒杯先是聞了聞：“嗯～果真是陳年佳釀啊，味香濃鬱。”
又喝了一口，趕緊馬屁跟上：“這等瓊漿玉液也就借著蔣大人的光，下官才能喝到啊。”
蔣長清將酒重新放回桌上：“這酒，就放在這，何大人想喝就能喝到，就看何大人願不願意伸手來夠這壇酒。”
蔣長清話有深意，何千盛又怎能聽不出來：“這等美酒當然是人人都想喝，隻是不知…這手該往何處伸才能夠到？”
蔣長清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敵國現如今挑釁開戰，戶部必然要清算國庫重新製定賦稅，在向下撥款。”
說到這，蔣長清目光狡獪，嘴上頓了頓，故意沒說出口。
何千盛試探開口：“而這款項…”
後麵的何千盛就不再說了，他見蔣長清這神情就知道，他猜對了。
許久，不見何千盛下文，蔣長清也懶得等，他拿起筷子，夾了塊盤中魚肉放到何千盛的盤中：
“我猜，何大人不想和這魚肉一般當盤中餐吧！”
是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