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皓天走上來,攬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或許隻是你想太多了,瑾淵隻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他畢竟還小,如果真如你想的那樣,我們加以引導也就是了。”
傾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轉身回屋去。然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司皓天碰了一鼻子的灰,然後無奈的笑了笑,吩咐喜兒照顧好傾顏,自己想書房走去。
書房中,冉澹和顧長風早就等在那裏了,看見司皓天來,冉澹一臉賊笑,道:“王爺,家事可都處理好了?”
看著冉澹那麼關心他的家事,再看看他現在笑著的那副賊樣子,再想想當初他一個勁兒的慫恿自己把傾顏接回來,心下了然,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
“冉澹,你最近有什麼發現沒有。”不動聲色的坐下,然後問道。
冉澹上前一步,“回王爺,太子身邊有個人須得提防。若是能挖過來收為己用最好,若是不能最好將之殺掉。”
司皓天輕挑眉峰,“你是指南宮楚雲?”
冉澹點了點頭,司皓天虐為沉吟了一下,這人頭腦精明,是個不錯的謀臣,而且行事絕對的果斷,是太子身邊最有用的人。
“王爺,我跟這個南宮楚雲有點私交,不如這件事交給我去做。”一邊的顧長風開口講道。
司皓天微微詫異,這個書生氣質卻有著一副狠厲心腸的顧長風,居然能為了一個南宮楚雲求情。
這兩天從宮裏內應傳回來的消息看,太子之所以遲遲不登上大位,原因是他還沒有得到玉璽,所以皇上暫時還不會有不測,至少按照太子的性格,這個時候皇上可以成為他一個很好的擋箭牌。
現在太子應該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因為當初他急著收回兵權,所以城外駐紮的六萬大軍全靠太子養著,要供養這麼大一匹軍隊那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王爺何不借此機會,讓太子監守自盜呢!”冉澹陰險的一笑。司皓天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也露出讚同的笑容,三人在書房商討計策,知道月上梢頭。
是夜,遣散了冉澹和顧長風,他換了一身夜行衣,他要夜闖皇城。既然白天進不去那就晚上悄悄潛進去好了。
一身黑色衣服隱在黑夜裏,極難發現,但是皇宮也是不好闖的,畢竟保護皇上的死士藏在暗處且個個武藝不低,還要避過巡夜的禁衛軍。
一排排禁衛軍整齊的在宮裏穿梭,輪著班的巡夜,司皓天藏身在甘露殿,門虛掩著便以觀察,在禁軍交替換班的時候乘機進入皇帝寢宮。
“張平,你去那邊看看!”
“是!”
他一閃身,行動極快,快的就像是黑色的閃電,禁軍的頭領剛覺得不對,就忽然覺頭腦發脹,手腳不聽使喚,意識開始模糊。
他咬破自己的唇來保持清醒,拔劍想要對付來人,但是來人既然有心闖宮,又能走到這裏,怎麼可能因為迷藥的分量不足而被抓到呢!
這些迷藥的分量足夠放到好幾頭大象了,何況小小禁軍頭領及一幹人等。
龍榻之上,躺著的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頭發已經蒼白,枯瘦如柴。似是感覺到有人來,立刻從淺眠中醒來,睜開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眼,警惕的看著站在窗前的黑衣人。
司皓天忽然間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看著這個父親,他心裏竟然感到酸澀,慢慢的扯下麵巾,像個普通人子一樣,跪在皇帝的龍榻前。
皇上看清來人後,張了張嘴吧,雙眼含淚,緩緩地說道:“我終於等到你了!”說完,便有些激動,好一會兒都喘不上氣來。
司皓天抓住父皇的手,安慰道:“父皇請放心,兒臣一定就您出去。”
皇帝卻是搖了搖頭,左手緩緩地舉起來,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特近一些,他有話要說。司皓天乖乖的附耳上前,皇帝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隻見司皓天驚慌失措,用膝蓋走路,退了一點,重重的給他父皇磕了一個響頭。祈鐮帝滿意的看了看這個兒子,眼神留戀在他身上,閉上了眼睛。
司皓天收斂起情緒,準備趕緊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傾顏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被迫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一看,司皓天正側身躺在她床上,更要緊的是他一雙大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腰身,勒的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但是司皓天卻一直沒有鬆手的打算,在看他眉峰緊蹙,似乎做了噩夢,承受了什麼巨大的痛苦。
傾顏伸手,想去撫平他的愁眉,但是她的動作似乎驚醒了他,他睜開眼,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傾顏沒有抓住。
司皓天笑笑的看著懷中的人,勾了勾那涼薄的唇,然後在她眉間落下輕輕地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