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不明白,傳達了話,就告退了。
莊貴妃站在櫻雪殿,看著滿院子的海棠花,一會兒笑一會兒愁,許多宮人還以為莊貴妃瘋了。
媚如水倒還算是個稱職的兒媳婦,她倒是經常進宮來看莊貴妃,和她說說話聊聊天。
如今司廣勇已經掌握了實權,他想除掉一些礙眼的人,但卻被皇後攔住了。
“有些人你還不能動,如今你雖手握大權,但你父皇終究還沒立詔書,而且司皓天看似乖乖的被你趕出帝都,但是若是他知道莊貴妃出事,必不會饒你。”皇後條理清晰的分析了一下,覺得司皓天那麼自覺地去戍邊,必定有陰謀。
但太子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努力的結果。於是在某一天的清晨,皇後的眼皮一跳,急匆匆趕到櫻雪殿,看到了已經斷氣的莊貴妃,覺得出大事了。
立刻傳召了櫻雪宮的所有宮人,和所有來到櫻雪宮的丫鬟,然後每人一杯‘美酒’。這件事被皇後生生鎮壓下來,按著莊貴妃之死秘而不宣,對外宣稱莊貴妃生病,不宜見人。
宮外,傾顏覺得翠兒老神神秘秘的,表情裏好像有千言萬語,但是傾顏就是一句都問不出來。
是夜,翠兒偷偷地溜出房間,卻被傾顏抓了個正著。
翠兒嚇了一大跳,傾顏看了翠兒老半天,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黑暗中隻能借著月光看,實在看不大清楚。
翠兒像是做錯事一般的低下頭,也就是這一低頭,傾顏才瞧出了端倪,她伸出手摸到翠兒的臉,抓住臉皮用力一扯。
嗤啦……一下子,扯下一張麵具。
“翠兒,你得好好解釋解釋吧!”她搖晃著手裏的麵具,看著麵前這個‘翠兒’因為她粗魯的撕扯麵具而臉紅透的人。
“小姐,我確實不是翠兒,我是王爺派來保護您的影子,最近宮裏莊貴妃病了,而安插在宮裏的影子也許久沒傳話出來,我擔心……”她沒說完。
傾顏不禁驚訝,司皓天保護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為什麼要保護她,她需要別人的保護嗎?
監視就是監視,還美其名曰保護,簡直可恥。
那個莊貴妃還刁難過她,她才不想關心呢!不過說到底那也是司皓天的生母,想來想去,她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今夜你想去宮裏打探消息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沒名字,主子叫我扮誰我就是誰。”她淡淡的說道,好像有沒有名字根本不重要一樣,“您不能跟我去,您有孕在身,若是有什麼閃失我萬死也不能贖罪。”她堅定的說。
“司皓天怎麼就知道我肚子裏的是他的孩子,我都說了是慕容楓的了,而且他也相信了。”傾顏說道。
翠兒一笑,不帶感情,隻是一個簡單的笑的動作,道:“王爺說,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弄不清楚,就沒資格喜歡您。”
傾顏聽了這句話,心裏掀起了千層浪,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說不心動那也是假的,暗罵自己沒用後,卻發現翠兒早已不見了。
看來一遇到感情問題她的沉著冷靜就全都滾回回收站了,智商什麼的全都去見上帝了,原來她也是不能免俗的啊!
本欲逃出紅塵中,奈何影投塵世中啊!
早上,翠兒妝扮的跟往常一樣,隻是臉色比較蒼白,傾顏將她拉到房中嚴刑逼供了很久,她才道出了昨夜查到的真相。
傾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莊貴妃掛了,想必司皓天故意氣走司浩楠,離開帝都去了北方戍邊,就是為了保證司浩楠和莊貴妃的周全,要是他知道莊貴妃因此而喪命!
他估計會立刻殺回來,不行,這件事先不要讓他知道。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在他有能力打回來之前不能告訴他。
擱置下的擴張經營她現在必須立刻開始辦。
“翠兒,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現在開始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從現在起給我忘掉,如果你想你主子平安無事的回來的話,一切照我說的去做。”傾顏在心裏打好了算盤,鄭重其事的跟翠兒說道。
“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西邊。去最富有的城市滇城。”說走就走。
鬼醫知道的時候簡直氣的跳腳,但是這次不管他怎麼威逼,傾顏就是無動於衷,執意要西行。鬼醫無奈,隻好跟著,誰叫慕容楓那小子臨走時把這個丫頭交給他了呢,還威脅老頭子說要是他回來傾顏和孩子有事,就拿老頭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