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彩被王冬兒踢了下,反身又朝王冬兒踢回去。
玉籬眼巴巴地看著兩人,不明所以。
二富見她眼睛漸漸潤濕,不等夏彩開口,趕緊說:
“鳳羽醒了!別著急!”
玉籬震驚地看著二富,眨巴了下眼。二富臉上笑意盈盈,眼睛放著光。
玉籬看著二富,喃喃地,
“什麼意思?再說一遍?”
二富笑意更盛,重重地對玉籬點點頭,
“鳳羽醒了!嬸嬸,張叔他們送鳳羽去醫院檢查!”
重複道:
“是真的!”
玉籬頓了頓,看向夏彩,
“醒了?真的醒了?那為什麼還去醫院?”
一迭連聲問夏彩。
夏彩脫了王冬兒的手,笑嘻嘻地,
“羅馮軍說剛醒,人很弱,送去醫院檢查檢查,調養一下最好!”
劈裏啪啦地說起來。
“你們剛走,大飛那小子帶了一夥人來,把屋裏屋外都給砸了!你猜怎麼著,有個人不小心把床頭的桌子掀翻了,一扭頭見著鳳羽瞪眼睛瞧他,嚇得!叫得跟鬼一個樣!”
大笑起來,意猶未盡地看著玉籬身後的台桌,
“早知道,咱們自己就動手做了!還何必等這麼久?”
王冬兒和二富哈哈笑起來,玉籬看著他三人哭不是笑不是,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夏彩上前使勁兒推玉籬一把,
“懵了吧!我這裏等你們沒跟去醫院,現在你們回來了,我可得去醫院瞧瞧去!你去不去?”
樂嗬嗬地瞅著玉籬笑。
玉籬耳聽到一聲“去醫院瞧瞧”,沒等二富三人回過神,推開人已經跑出去,重新坐回車裏。
二富幾個人跟過來,開著將將租回來的車重新往城裏去。
一路上夏彩和王冬兒不停嘴地說。
王冬兒問:
“羽哥醒了還認識人沒?......”
夏彩狠瞪王冬兒一眼,
“誰都認識,就不認識你!”
王冬兒又問:
“羽哥其他什麼都還好吧?......”
夏彩看眼玉籬,稍稍正色,
“人醒了,可還不能動。羅馮軍打了醫院的電話,醫院用車來接的人。不過可以稍微出點兒聲。”
玉籬一上車就將頭埋在膝間,輕輕抽泣。現下聽了夏彩的話,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裏仍舊不出聲。
二富一邊開車,瞅瞅玉籬,大聲說:
“躺了那麼久,是人都受不了!醒過就好!慢慢恢複!”
夏彩和王冬兒連忙一個勁兒地附和。
到了醫院,二富領著幾個人四處打聽,很容易就找著王鳳羽所在的病房。三個人急衝衝地領頭跑過去,玉籬卻一個人在後邊艱難地邁著步子。
夏彩三人擠進病房,白嬸,張鎮,嚴姐,羅馮軍兩口子......都在不說,玉籬爸媽,王七嬸夫婦也都趕了來!
白嬸坐在病床邊,兩手緊緊拉住王鳳羽骨瘦如柴的手。潔白的病床上,王鳳羽沉默地躺著,整個人深陷在被褥裏邊,臉色白得如同床單的顏色,眼睛卻大大地睜著,閃著耀眼的光。大家夥兒圍著母子倆喜氣盈盈地說著吉利話。
看見夏彩身後的王冬兒和二富,玉籬媽問:
“玉籬呢?”
夏彩笑嗬嗬地一抬眉,
“她說是邁不動腿,在後邊呢!”
王冬兒也樂嗬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