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毫米我就能殺了他,可是雙手被束縛,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蒼白的臉上是一抹絕望的詭異的笑。
雲陵深處食指輕輕點在我的眉心,一點血紅色的光芒逐漸散開,鑽進了我得腦神經,頓時一眾仿佛被千萬條蟲撕咬的疼痛從頭頂一直蔓延到腳心,疼痛多蔓延一寸我的神智也就越消散幾分。
隻覺幾乎要昏厥過去時,我聽到雲陵雲淡風輕的說,既然她對你這麼重要,那我就讓你們永遠變成敵人,那種感覺肯定比你現在的還要痛快。六界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其實她還活著,這可惜除了我,唯一知道她活著的人,卻要成為永遠會說話的啞巴。
看著雲陵的身影消失在幽暗的同道,眼前鋪天蓋地的黑暗讓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黑暗中驚醒時,周圍已不是讓人發寒的囚牢,沒有了冰冷刺骨的寒風,更沒有錐心刺骨的疼痛,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眼前依舊是金壁輝煌,宏偉壯觀的宮殿,巨龍圖騰撒發出讓人臣服的威壓。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再次回到皇宮,而且心裏充斥的滿是血腥暴力,黑暗的東西徹底占據我的內心。
好像以前的事情都隱隱約約記得不太清楚,隻知道我應該相信的人是魔界仇少仝。
這時,蟬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說是我身體虛弱多喝些湯藥身體好的快。
不知為何,我剛端起湯碗就看到蟬兒臉上滿是輕蔑的嘲笑,仿佛還在張牙舞爪的對我指手畫腳,嘴裏碎碎念著什麼。
豈有此理,竟然如此以下犯上,反了你們。
憤怒之下,我一把摔了手中的湯藥,大聲嗬斥,讓蟬兒從此以後不得踏入未央宮半步。
蟬兒表現出異樣的詫異,滿臉委屈的跪在地上求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看到她臉上方才囂張的模樣消失不見了,花容失色,像是又到了驚嚇。
我不耐煩揉了揉雙鬢,讓人打發她下去。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了?
自從醒來,仿佛看到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忤逆二字。
而且不管我說什麼,他們好像都與我唱反調,絲毫不把我這個人界帝皇放在眼裏。
如今魔界當道,魔尊提倡殘忍治世道,對於妖魔的為非作歹,糟踐人命並不知恩麼反對,然而自己的手段比任何人都要毒辣。
人界都是凡夫俗子,沒有修身之術,生命對於妖魔來說幾乎和螞蟻一般。
到處都是餓民屍體,遍地餓殍。
眼看著整個人界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以離歌笑為首的文武百官齊齊上奏,請求朝廷分撥賑災銀兩,以緩解百姓之苦。
這是魔尊想要看到的局麵,我作為他的部下,隻能盡可能的讓他的目標完成的更加完美,又怎會半途拆了魔尊的台呢?
我早已臣服魔界,隻是腳下的這些臣民還被埋在葫蘆裏,絲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