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已死,火龍鉞就是母後寄情而生的物件,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她又怎肯?
潼涳一氣之下就用流光劍刺中母後,然後逃之夭夭。
流光劍上塗抹了相思蠱,母後中毒,每日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雷神的麵容。
因而變得瘋瘋癲癲,之後越發不可收拾,便跳下了萬丈深淵,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這件事,就像刺一樣紮在我的心髒,無不提醒著我,麵前的小人,與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隻不過,以我妖王之力,殺掉一個區區潼涳簡直易如反掌。
當初他是如何讓母後痛不欲生的,這抽絲之痛,我要讓他也親身品嚐。
他潼涳不是野心勃勃想要成為魔尊嗎?
那我就讓她自以為一切都要到手之時,然後全部化為泡影。
那種巨大的落差,能讓他比碎屍萬段還要痛苦。
我以笑麵虎的姿態,一步步引導著他步入我的圈套。
隻是,沒想到他讓我深深的虧欠了淺木兮一條胳膊。
我愛阿奴,小兮愛我。
這種狗血的三角關係,要想隨心而為,勢必就要傷害到另一個人。
我可以做到默默守護,可淺木兮不行。
她雖然活波可愛,可性子執拗。
結果因愛生恨,將所有仇恨全部記在了阿奴的身上。
她不惜盜取火龍浴,引來雷電之擊。
此舉觸犯妖界規則,我有意包庇於她,卻還是避免不了潼涳的三言兩語。
在妖界眾目睽睽之下,我不得不親手砍掉淺木兮的胳膊以作懲戒。
對淺木兮而言,這斷臂之痛,將她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
阿奴,雖然人在妖界,可心卻不屬於這裏。
她掛念的人太多,執念太深,又豈會輕易地遺忘掉曾經的情誼。
無奈之下,我隻能放行,讓她高飛,而我決定選擇繼續做回自己的備胎,默默地守護著她,陪伴著她。
她在妖界養傷的這段日子,雖短不短,可外麵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雲陵以為阿奴死了,竟然變態到用紫蓮重新改造了另一個阿奴。
還利用假阿奴在六界掀起了不少腥風血雨。
這些事情,我都沒敢對阿奴說。
我怕她受不了,隻能選擇沉默。
沉默並不代表永遠的不發生。
阿奴是身負千殺令的鬼差,她的初衷就是為了救紫蓮,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問起了這件事。
我不知如何回答,隻能洋裝讓天虎編造了紫蓮已死的消息,我隻是想打消她出妖界的念頭,卻不成想起了反作用,阿奴質疑要會魔界,向閻氏討回公道。
這場沉默維持不下去時,我帶著她出了妖界。
外麵的消息布天蓋地的向她砸來,她雖然震驚,不過還算堅強。
我們去了狼城,遇見了一個故人,不過已經死了,看起來是自殺身亡。
狼城是個與世隔絕的繁華城市。
不與天同盟,捕魚魔為伍。
隻是,狼城城主手中的東西卻讓魔界蠢蠢欲動。
我是以一個旁觀者去的,結果還沒繼續看下去,就出了點意外。
不僅被關押,還要被流放。
城主是個好人,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