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 端木再戰天雄鬱金(1 / 3)

“什麼人在裏麵?”石洞一端傳來男子聲音,在幽深靜謐的石洞中,顯得格外清晰。那聲音並不響亮,可鬱金和天雄聽得明明白白,如在眼前。

兩人眉頭一皺,對望一眼。天雄道:“什麼人?”

那人頓了一頓,沒有吭聲。

天雄眼中發出殺戮紅芒,臉色鐵青,右手揮出,腥風旗迎風飛去,劃出一條詭異痕跡,散發濃濃血腥氣味,射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那人咦了一聲,驚道:“小心,是天雄老怪。”

啵的一聲,腥風旗與對方法寶撞在一起,激起一陣閃亮火花。腥風旗不敵,徑直反彈回來,落入天雄手中。

天雄吃了一驚,接住腥風旗,低頭細看,更增驚懼,原來對方道法是純陽一路,對腥風旗隱隱有克製之能,腥風旗與他法寶撞一下,血腥氣息瞬間驅散一半。他忖道:“世間怎麼還有這等高手,道行竟比我高出這麼多?我隱居山野五十年,這月才重出山門,他一眼就能認出我,難道是什麼前輩高人?”

五十多年前,淮水之畔,他從一個村落抓了兩名童男童女練功,不想從淮水中鑽出一個老者,厲聲數落他的諸多罪狀。他乃邪派第一高手,戾氣深重,大為憤怒,馬上祭出腥風旗,想把那老者碎屍萬段。那老者道行高的出奇,十幾個來回,輕鬆震壞了他的腥風旗。他既驚且懼,跟著祭出血雨幡,不過沒幾個回合,又被那老者給破了。他見勢不妙,奪路而逃,那老者卻如影隨形,窮追猛打,打的他三佛出世六佛升天,幾乎不成人形。無奈之下,隻得犧牲三十年道行,以血遁之術逃過那老者追殺。自此之後,他道行大損,躲在窮山惡水處苦修道行,同時暗暗打聽,終於得知那老者原來是魔教教主蕭霸陵。他心中恐懼到了極點,此後再不敢胡作非為,終日躲在深山老林,唯恐被魔教弟子發現蹤跡。沒想到這一躲就是五十年。五十年啊,大好年華,他卻用來逃命,過得淒惶無比,戚戚然如喪家之犬。這份恥辱,這份仇恨,該有多深?隻是這份恐懼,也更為深厚。

想到那人道行奇高,他立馬就想起來五十年前的蕭霸陵,嚇得麵無人色,怔怔盯著那段石洞,一時呆住。

天雄乃驚弓之鳥,自不會細細推想,可鬱金眼光就敏銳多了,一眼看出,黑暗深處與天雄交手的法術,絕對不止一人,對方法寶光芒不純。這細微差別,天雄若是看仔細了,肯定也能發現。

鬱金見天雄一招落敗,大有驚恐之色,暗自好笑,暗罵此人當真窩囊,空有一身絕世道行,腦子卻這般愚昧,膽子又這般小,大大的草包一個。他冷哼一聲,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有種就出來一教高下。鬼鬼祟祟的躲在見不得人的地方,算什麼好漢?”他倒忘了,他們嚇唬金歎月的時候,也是躲在那裏。然而那也不叫躲藏,隻是不見光的洞穴罷了。

話音剛落,石洞黯淡無光處緩緩走出幾個人。當先一人劍眉星眼,英氣逼人,渾身散發一種桀驁不馴的英雄氣質,唇邊蓄著一撮小胡子,更增英氣。鬱金對他並不陌生,兩人曾有過交鋒,此人正是五聖山弟子端木齡。另外幾個人,有男有女,一個個氣宇非凡。倘若單單是端木齡一人,鬱金絲毫不懼,這小子道行雖高,畢竟修為有限,尚不是他的對手,可這小子身後幾人,看起來皆非易予之輩。他不由皺眉,幹笑兩聲,道:“咳咳,小兄弟,想不到又見麵了。”

端木齡手持天嘯神劍,一步一步,極慢極慢走去,神情凝重,如臨大敵,冷峻望他,嘴角笑笑,道:“是啊,想不到什麼鬼地方都能看見你。該說冤家路窄呢,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