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韻哀求道:“金歎月公子,莊哥和你無怨無仇,求你放了他,求求你了。”這善良蛇妖,自修成人身之後,早化去了一身戾氣,動不動便淚如雨下。
莊飲急道:“韻兒,你不要亂說話,恐會激怒此人。哼,魔聖一代英豪,威震天下。想不到徒弟如此膿包,無恥卑鄙,隻會暗中偷襲。”
鬱金冷冷看著,也覺得奇怪。
自綠水一役後,白蛇藍鷹對金歎月藐視到極點,覺得他道行平平,從不把他放在眼裏。連他們都瞧他不起,青牛穀的弟子奚落他,更是理所當然。這些人自居正道,對魔教頂尖人物都看不慣,更別說這等沒用的廢物。金歎月受他們奚落蔑視,心中不忿,借機偷襲,半點也不奇怪。
兩人仰天大笑,笑的極歡暢。雖說正魔兩教罷兵近兩百年,期間從未發生大規模爭鬥。數日前魔尊、鬱金帶人大舉攻上五聖山,率先挑起事端,重啟戰火,日後勢必爆發無窮爭鬥廝殺。
白蛇止住笑聲,冷冷道:“金歎月公子,你敢一刀把他殺了嗎?”
金歎月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不敢?”手腕一抖,似要一劍刺去。
公孫韻慘叫一聲:“不要!”急得差點暈過去。
金歎月道:“不要?”
公孫韻道:“公子,求求你放了莊哥,我給你跪下了。”她含淚跪下,三妖見狀,也隨之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金歎月笑道:“鬱金先生,您向來最恨這些自命清高的正道中人,還是給您來消消氣。”
鬱金咳了一聲,緩步向前,笑道:“金歎月老弟,我弄不懂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好吧,我就來替你送這青牛穀大弟子一程。”他城府極深,麵帶微笑,緩緩走到莊飲身前。可他渾身殺氣,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股寒氣如刀鋒一般,讓人害怕。莊飲凝視他一舉一動,伺機動手。
金歎月情知鬱金為人陰毒笑裏藏刀,早已暗暗提防。
鬱金仰天一笑,忽地抽出太陰玄劍,朝莊飲刺去。這一劍又狠又準,極為老辣。
金歎月在莊飲身後,視線被莊飲遮住,看不見鬱金有何動作。等太陰玄劍迎麵刺來,劍鋒已然及胸,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眼看必死無疑。
鬱金算計頗深,以為從莊飲右臂刺出,恰好是金歎月看不見的方位。但他沒算到,莊飲道行高深,劍術同樣不凡,眼見鬱金一劍刺來,便知此人用心,竟衝著金歎月去的。他大喝一聲,右臂用力夾緊太陰玄劍,叫道:“動手!”
金歎月隱隱看見一截劍鋒,知鬱金已動手,著地一滾,大天寶月斜刺鬱金小腹。
太陰玄劍被莊飲夾住,鬱金一怔,情知不妙,用力回奪。那劍卻被莊飲夾住,他一奪無功,竟沒抽出,再要抽時,金歎月手中匕首已刺到小腹。這把匕首大是不凡,寒氣侵人,竟是罕見神器。他雖驚不亂,抬腿踢去,徑踢金歎月手腕。金歎月乃魔聖高足,自小練劍,劍術根底深厚,豈會被他一擊即中?隻見金歎月右腕一翻,大天寶月斜刺他腰。
莊飲見他二人已交手,一拳揮出,擊向鬱金門麵。
鬱金左右逢敵,但絲毫不亂,左手截住金歎月匕首,右手虎爪微屈,捏住莊飲鐵拳,好似老鷹抓小雞一般。
兩人心頭一震,不曾想到這老者除了道術修為外,劍術拳術竟有此造詣。金歎月匕首被製,也不慌亂,手腕一翻,將匕首擲出。
鬱金一舉敵住兩人,大占上風,暗自歡喜,全沒想到金歎月會敗中求勝、孤注一擲。三人近身搏鬥,糾纏一起,與道門仙家鬥法大不相同,一招一式的威力雖不如仙家法寶,其凶險狠辣之處,遠勝於鬥法。金歎月一劍擲出,鬱金無處可避,怒喝一聲,抬起右腿,護住腹部要害。大天寶月噗的一聲,刺入鬱金大腿根部。鬱金被大天寶月刺中,寒氣入骨,冷的發抖,心神微亂。莊飲趁機而入,一舉製住他。
白蛇藍鷹見局麵大變,怔了一怔,剛想來助拳,終究遲了一步。
霄雲等人一時怔住,看得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