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而行。封芷蘭見他法寶匕首漆黑如墨,問道:“你這是什麼法寶?我曾聽師父講解天下神兵利器,可從沒聽過這麼一號兵器。”
金歎月道:“這是我師父修煉的法寶,從沒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過,世人都不知道,你當然不知啦。”
封芷蘭放慢速度,端詳良久,道:“你這法寶看來黑不溜器、平平無奇,可我能感到它有極強靈力,好像被法術給禁製住了。若是破了法術禁製,你這法寶肯定很厲害。你師父到底是誰?能煉出這種法寶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金歎月突然沉默不語,默默望著遠方。
北極雪原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雪景,寒風呼嘯,有如鬼哭,日夜不絕。
封芷蘭見他不語,知他不願回答,也懶得再問,凝神守一往前飛。
飛了一段路,天色將晚,封芷蘭便尋到一處雪山,緩緩落下。找到一個洞窟,裏麵還算幹淨,封芷蘭道:“今晚我們在此休息,明早再趕路。”
金歎月道:“嗯。”
兩人在附近冰山上找些雪菌,吃飽後回到洞中,金歎月道:“封姐姐,你帶我回中原,你師父會不會罵你?”
封芷蘭笑道:“怎麼會呢,流螢島的慣例是,師父隻傳授修真之徑和為人之道,從不拘束門人弟子行徑。我師父說,她教會我們修道,教會我們弘揚天道、普救世人,已是天大造化,至於日常行徑,那是自己的事情,須得自律。隻要與人無損,她們一概不理。我在流螢島十六年,經常到處遊玩,師父從不問我行蹤。我常常去北極冰海遊玩,就是沒回過中原,最長的一次,在外麵遊蕩三個月,回去後師父也不過問。她隻要見我平安無事就滿足了。”
金歎月奇道:“天下怎會有這樣的門派,這樣的師父?你師父就不怕你為非作歹,不怕你偷懶不練功嗎?”
封芷蘭更奇怪了,一雙妙目眨巴眨巴看著他,道:“為什麼要擔心?練功是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偷懶?至於為非作歹,那更不可能了,流螢島方圓數千裏都是雪原,根本沒人住的,我們怎麼為非作歹?”
金歎月聽得直搖頭,連稱:“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你知道嗎,我師父逼我修道,我不樂意,就逃出來,結果惹得師父大發雷霆,到處追我。我無路可逃,隻好逃進雪原”
封芷蘭道:“你師父究竟是誰,聽起來很霸道啊?你為什麼不願修道?修道不好嗎?”
金歎月道:“哎,你不知道,我也不知怎麼對你說。總之,那種道法是修不得練不得的。”
封芷蘭道:“為什麼?”
金歎月道:“一言難盡。反正呢,打死我也不會修那種道法。”
封芷蘭直勾勾盯著他,忽道:“你是魔教弟子?”
金歎月聽她這麼一叫,嚇了一跳,覺得不可思議,道:“你怎麼一猜就中?”
封芷蘭道:“你為何這麼激動?真是的。我聽師父說過,魔教有一些道法,需喝人血或獸血才能修煉,哼,你是道門中人,卻不願修煉道法,我一猜便知,那肯定是魔教邪功,多半也要喝血。”
金歎月訕訕道:“你從不去中原,想不到一猜就準,厲害,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