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穿著淺黃色的衣裙,看著桃花林裏秋千上的女子,眼裏滿是嫉恨,轉眼看到旁邊的那個男人,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隻是眼睛好疼好疼,心也真的好疼。她的手抓緊了衣襟,步子慢慢的往後退,不小心就跌在了地上,從懷裏掏出一把剪刀。猶記得當初成親時說的話。

兩年前

白府

白淺坐在閣樓的窗前,看著窗外盛開的桃花,心情特別的好。明天,明天她就要嫁人了,嫁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邱哥哥啊,想想就覺得高興。嘴角抑不住的往上翹,眉目含春,麵若桃花。

天剛蒙蒙亮,白府和邱府就到處掛滿了紅燈籠和紅綾。

白淺閨閣

此時的白淺已經穿戴整齊,端坐在床沿上,屋裏除了她還剩下一位夫人。

夫人看著一臉興奮的白淺,有些無奈的說:“淺淺,嫂嫂總算看到你出嫁了,爹娘在天之靈一定很為你高興的。隻不過,淺淺呀,這哭嫁哭嫁,你好歹哭幾聲吧。哪有你這樣的、、、、、、”

白淺不待夫人說完就開口了,“嫂嫂,”帶點撒嬌,“我就是哭不出來嘛!再說我是一千個一千萬個樂意嫁給邱哥哥的,怎麼可能哭嘛,我高興著呢!”

“你這丫頭,也不害臊。”

白淺調皮的皺皺鼻子,挽著婦人的手。

夫人拍拍白淺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淺淺,嫁了人之後也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莫要把委屈自己裝在心裏,有什麼需求盡管說、、、、、、”

“哎呀,”白淺有打斷夫人的話,“嫂嫂放心,邱哥哥答應過娘會好好照顧我的。我以後能有什麼委屈。”

“夫人,花轎到了!”屋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白淺急急地要蒙上蓋頭,夫人幫她整理了一下,牽著白淺走了出去。

邱府新房

邱楓拿著秤砣掀起了白淺的紅蓋頭。兩人四目相對,中間是濃濃的愛意。

“阿淺。”邱楓溫柔的換了一聲。

“邱哥哥。”白淺深情地叫了一聲。

邱楓上前握住白淺的手,一同坐在床沿上。“阿淺,我邱楓今生絕不負你,如違此誓,天打、、、、、、”

白淺一聽就馬上用手捂住邱楓的口,“邱哥哥,我不準你咒自己。我信你。倘若、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親手了結了你。”白淺有些嚴肅有些傷感的說。

“阿淺,你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別想那麼多,今天應該開心,”邱楓將白淺擁入在懷,笑了笑,“這才是我認識的白淺說出來的話。敢愛敢恨。”

“嗬嗬、、、、、、”白淺和邱楓都低低的笑了。

屋外,皎潔的月光照在花園裏的桃花上,晚風吹來,樹枝搖曳著,遠遠看去像是桃花仙子在月下飛舞。

一個月後

清晨,邱楓拿著眉筆在白淺的眉上畫著,動作輕柔。

“好了,你看看。”邱楓一隻手拿著眉筆,一邊將銅鏡遞給了白淺。

白淺左看右看,不吝嗇的誇獎邱楓,“真好看,這一個月來,你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那也是阿淺的教的好。”邱楓假裝做了一個揖。

白淺輕輕地捶打邱楓的胸膛,“就你嘴貧。”

一年後

邱楓的父親找邱楓談話。書房裏,邱楓擲地有聲的說:“爹,我不會答應的!”說罷就氣衝衝的走出書房。

留下邱老爺氣喘籲籲的歪坐在太師椅上,“這個忤逆子!”拿手順了順其。

邱楓整理好情緒後走進自己的院子,看到白淺在書桌上畫畫。走近了才看到白淺畫的是一幅桃花,花開的很豔。

白淺發現邱楓進來了,完成最後一筆就放下了毛筆。“邱哥哥,爹爹找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邱楓有些應付的回答。

白淺有些狐疑,“真的?”

“真的,隻是些生意上的事。下個月要去京城一趟,交代了我一些事。”

這事白淺知道,也就不做他想,隧就笑了笑。

“我看你在畫桃花,是不是要出去看看。今天屋外天氣不錯,桃花開得正豔。”

白淺就和邱楓一同來到花園裏。

白淺坐在桃花中的秋千上,邱楓在背後輕輕地推著。

“推高點。”

邱楓聽到後就用力地將秋千推的更高了。空氣裏傳來了白淺銀鈴般的歡笑。

“再高點,再高點!”

邱楓看著身穿粉衣的白淺笑得那麼歡,剛剛的不愉快已經忘了,一起陪白淺瘋。

花園裏,桃花林裏,留下了一對令人羨慕的身影,還有那幸福的笑聲。

兩個月後,這已經是邱楓去京城的一個月後了。

白淺真的很想很想他,桃花早已經謝了。白淺將這一個月來邱楓的來信翻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仍然覺得想念的緊,似乎越來越想念了。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快過年了,邱楓應該快回來了吧。沒想到京城的事那麼棘手,早知道怎麼也要跟去的。白淺一想到邱楓快回來了,心情就好了起來。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一個丫鬟跑了進來。

白淺一聽就立馬站了起來,欣喜地往外跑去。

在院門看到邱楓走來的身影,眼淚就抑不住的流了下來。

邱楓看到白淺站在那,眼裏的愧疚一閃而過,就抬步走向白淺。將白淺擁入在懷。

“你這狠心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怎麼一去就這麼久大半年的!嗚嗚、、、、、、”白淺埋首在邱楓的胸前低聲的指控著。

邱楓有些無奈,這在院門口的,都的是人看著。“我們進去說話。”

白淺依言進屋去。

這些天,白淺憐惜邱楓才回來,累得慌,也沒讓他給她畫眉。過年總是很忙的,白淺也不得空,隻是邱楓好像回來後也一直很忙,總是不著家,早出晚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