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馬上去找尉遲娉婷解釋清楚,南宮斐然想著下了床,打算去找尉遲娉婷,可是剛走出兩步,才意識到自己宿醉,身上都是一股酒味,而她是那麼的愛幹淨,一定會嫌他的,於是匆匆去沐浴,之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才快步朝尉遲娉婷的庭院走去。
這個時候,尉遲娉婷一定還在貪睡,她總是喜歡賴床,南宮斐然想起了尉遲娉婷賴床時可愛的樣子,不禁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她貪睡的時候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的,這個時候求她原諒,不要在生氣,一定會管用的,南宮斐然想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南宮斐然因為宿醉的頭痛在清新的空氣中稍微有了緩解,當他走到尉遲娉婷的庭院中時,沒有想象中的墨墨正蹲在院子裏和小白玩的情景,過去總是這樣的,墨墨總是早起。
可是現在,隻有幾個下人在打掃院子,並沒有看到墨墨,南宮斐然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他怕打擾到還在休息的尉遲娉婷。
“世子妃呢?”南宮斐然問道向他行禮的秀秀。
“世子妃已經出去了。”秀秀回到道。
什麼?出去了?開什麼玩笑,這個從不早起也最討厭早起的女人居然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了?”南宮斐然的心情突然又降到了冰點。
秀秀看到南宮斐然前一刻臉色還是那麼的愉悅,轉眼間便陰沉了下來,忙說道:“早上柳丞相府的柳小姐的丫鬟香兒急切的來找世子妃,不知道說了什麼後便離開了。”
南宮斐然問道:“墨墨呢?”她早上貪睡的習慣雷打不動,居然因為一個丫鬟的幾句話就能離開,想來一定是讓她感興趣的事情了。柳小姐,便是柳若眉了,見過幾麵,是個本分的女子。
“回世子,世子妃帶著小少爺一起出去了。”秀秀說道,心中卻甚是奇怪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南宮斐然的臉色會變得那麼難看。
她出去了,放棄了她的貪睡出去了,而且帶著墨墨一起走了。南宮斐然突然覺得心情在飛速下降,這個女人,不會是又想離開他吧,她要是想離開,就是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什麼也不帶的走,南宮斐然突然之間恨不得抓住尉遲娉婷告訴她他是多麼的在乎她,他是多麼的不能沒有她,並且要拜托她不要在玩失蹤。
什麼柳丞相府柳小姐的丫鬟,恐怕都是她讓侍女們這麼說的吧,她故意讓他以為她隻是出去辦事,其實她是要逃走的才對吧,她又想離開他了麼。
可是同時,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尉遲娉婷隻是突然有事離開一下,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玩失蹤。
南宮斐然顧不得許多,急忙去馬廄中牽出自己的追風,然後瘋了似的朝聚仙客跑去,她要是想走,不會不去告訴風輕語和易逍遙的,南宮斐然想,按照秀秀說的時間,她應該還來不及上路,也許正在聚仙客喝茶呢。
南宮斐然腦子裏滿是尉遲娉婷的身影,他不斷的責怪自己,自己能讓她吃醋呢,昨晚她的語氣分明就是酸酸的,她還在吃醋,說明自己給他的愛還不夠有安全感,所以她才會覺得不安定,所以她才會吃醋,哎,總之說來說去都是自己不好,南宮斐然已經做好了向尉遲娉婷賠罪的準備。
而同時,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風輕語責備他的樣子,也看到了易逍遙勸慰尉遲娉婷的樣子,最後經過他的一番努力,終於說服了尉遲娉婷再跟他回王府。
南宮斐然這麼想著一路催著追風飛快的狂奔到聚仙客。
時間尚早,還沒什麼客人,不但沒有客人,也沒有想象中的坐在二樓喝茶的尉遲娉婷,隻有幾個正在忙活的夥計,正在算賬的風輕語和坐在一邊無所事事的看著別人幹活的易逍遙。
呃,難道,她知道自己會找來,所以藏了起來麼?南宮斐然很是疑惑。
而此時的尉遲娉婷,正打著哈欠,在香兒的帶領下,從丞相府的一個側門中進來,並且一路上小心的避開其他的人,偷偷的跑進了一個優雅的小院子。
不愧是丞相府,果然是出了名的豪華和氣派,尉遲娉婷一邊咋舌一邊四下打量。這個院子處於丞相府的中部,依山傍水,當真是占足了天時地利。而院中種植的植物,隨意什麼都是稀有而珍貴的植物,花花草草什麼的被修剪的很整齊,看來這個院子的主人是個很嚴謹很細心的人。
“世子妃,小姐就在這裏了。可是大門已經鎖了。”香兒指了指門上掛著的銅鎖。
原來,柳若眉的父親柳丞相替柳若眉說了一門親事,可是柳若眉萬般不願意,柳丞相起初以為是女兒看不上他選定的人,便不斷的挑選親年才俊,可是最後柳若眉才向他坦白,她已心有所屬,柳丞相雖然有了心理準備,想來是個落魄的秀才,隻要才貌兼備,他也可以扶持一把,沒想到,女兒心儀的人,居然是個醫官,一個雖然在禦書房但是卻無位無品的窮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