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覺得你完全不用考慮十一皇子的話,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他隻是蓄意破壞你和你和世子妃的關係,離間之計而已。”景東說道,雖然他和尉遲娉婷沒有深交過,但是尉遲娉婷的為人和處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人,決計不是那種做了事情而不承認的人。
南宮斐然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被南宮泉赫的話所困擾,我也根本就不會懷疑娉婷。”南宮斐然的語氣異常的堅定。不錯,他根本就不會懷疑尉遲娉婷,所以更不會因為南宮泉赫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而困擾,顯然南宮泉赫隻是想離間他們的關係而已。
他還沒有答應南宮泉赫會放他,所以他說出的那番話,他根本就不會當真,就算他已經答應了南宮泉赫要放他,而南宮泉赫說出是尉遲娉婷,他也會一個字都不相信。就算他還是不萬全了解尉遲娉婷。可是對於對於她的為人,他還是很佩服的,何況,她根本就沒有要殺徽親王的理由。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是尉遲娉婷幹的,那麼南宮泉赫是決計不會知道的,而南宮泉赫知道了,便決計活不到今天,她手下有當今最為厲害的殺手聯盟,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置人於死地而不留下一點痕跡,所以,南宮泉赫的話,在他看來,純屬扯淡。
景東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傷神呢?”南宮斐然的無奈是顯然的,可是他都說了不懷疑尉遲娉婷,為什麼還是這麼惆悵呢。
“我隻是恨自己這麼長時間了卻查不到殺害自己父親的真凶。”南宮斐然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真的連南宮泉赫都知道父親的死不是意外,其中有貓膩的話,那麼必然與他有關,可是我也曾派人查探過,的確不是南宮泉赫所為,和他有關的人也都查過了。卻沒有一點消息,父親雖然已經入土為安,可是我這麼兒子,連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都找不到,真是愧為人子。”南宮斐然自責的說道。
“主子,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派人查的,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景東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一直是南宮斐然的心腹,查探事情是最拿手的本領。
南宮斐然看著景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為難你了。”說著眼光落到了景東的斷臂上,臉上多了一絲不忍之色。
景東自小就跟隨著他,他們之間的情分,不僅僅是主仆,更是兄弟之情,可是上一次偷襲遼軍大營的時候,不幸被抓,景東也因此失去了一條臂膀,南宮斐然為此很是難。
天色已經逐漸的暗了下來,遠處除了被風吹動的草浪,已經看不清楚別的什麼了,南宮斐然看著遠處,一騎人馬正飛快的朝虎口關奔來。
原來是前來報訊的,李將軍已經率領三萬大軍肅清了草原脫別塔哈一族,稍後,李將軍會和紮西龍不一起回虎口關,而南宮斐然將親自奉紮西龍不為阿納家族的新任大汗。
果然,不多時,大軍就浩浩蕩蕩的凱旋。
草原上的人馬雖然作戰勇猛,可是他們得知隻是兩個王子之間爭權奪勢的戰事後便紛紛投誠了有大梁作為靠山的大殿下紮西龍不,脫別塔哈大勢已去,隻是帶著家眷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殺出了一條血路後逃跑了。
南宮斐然為李將軍擺了慶功宴,同時承認了紮西龍不的大汗身份,他隻是替脫別塔哈有些遺憾,這個和他結盟的二殿下,卻被自己的部隊擊敗,落得個流落草原的下場。
欣慰的是,今日之後,便再無戰事,他即將帶著他的將士們回家。大遼在這場戰鬥中損失慘重,五年之內,他們絕對不會再輕易的舉兵進犯,而至於這些草原人,他們還是自知的實力的,不會以卵擊石與大梁作對,也就是說,在一個短暫的時期,將不會再有戰事,他終於明白,有時候,戰爭,也是為了和平。
徹底的勝利,將士們都很是興奮,酒過三巡的時候,月亮也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邊。
尉遲娉婷在房中剛剛給墨墨講完了故事哄著他睡著,自己也正要寬衣睡覺,卻忽然聽見外麵有一陣異常的響動,警覺的她馬上飛身走到院中。
院中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不正常的地方,可是憑著多年的經驗,尉遲娉婷覺得今晚一定不會是個平凡的夜晚。
正想著,南宮斐然匆匆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