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如果逍遙跟她說的消息沒有錯的話,那麼那個人她應該是認識的。
如果真是皇甫,那麼她很清楚這個人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也許,還有能力和這個人再談談條件。
季博光笑笑,從容的說:“是,屬下定當把夫人的話一字不變的傳到!”
可是他心裏明白,這個女人對於主公來講意味著什麼,希望這一次,不會有什麼變故。
“老大……”
門掩上時,風輕語怒騰騰的瞪著尉遲娉婷大叫:“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許出去”
“輕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應該明白,我若不答應,我們三個都沒有好下場。現在答應了,大家相當無事,不是挺好!至於往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應對。”尉遲娉婷心平氣和的說道。
“老大這叫權宜之計。”易逍遙說道。想到了前些日子他探查到的那些事情。
“哼,如果不能全身而退,那就算拚個魚死網破,我也在所不惜。”風輕語說道,臉上一副毫不在意生死的樣子。
夜色微涼。
“誰讓你這麼做的!”一個憤怒的聲音傳出來,令守在門外的季博光驚怔住:主公打了晉先生。
因為婚配這一事,並不是主公的意思。
“到底是誰允了你們如此擅作主張的!”內堂裏,錦袍男子利喝之聲應聲響起:“誰準你這麼做的?誰準的!”
透過輕薄的屏風,季博光隻見另有一個男人緩緩單膝跪下,卻正是那無極道人晉南風。
“主公,你自是知道南風的用意,做都已經做了,主公若覺得草率,他日還她一個風光大禮便是了。”晉南風從容的說道。
“最重要是,我們必須把她掌控在我們手上,她手上有那枚戒指,傳說中的藏寶圖,極有可能就在她的手上,若得了前朝藏寶圖,我們的大業才有可能事半功倍啊。”晉南風緊追不舍的說道。
“我知道主公羞於這行事行為,但是主公自然是了解那個女人的,現如今,唯有與她有了夫妻之實,才能留住她。”
“閉嘴!你這樣威逼於她,你讓我如何去麵對她?”錦衣男子怒形於色,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女子,倘若用這種手段得了她的人,那以後想得她的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晉南風靜默一下,才又道:“主公,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主公若是不忍心逼她,那麼便先隻留在身邊,但是萬萬不能再放她走。所以明天,主公必須跟她行禮!”晉南風的語氣也十分堅定。
季博光在外頭望著天上的星月,聽得他們的對話,主公既然已經答應,雖屬無奈,似乎卻也是一件好事,心中不覺一笑,很是欣慰。
這樣也好,美人配英雄,從來就是絕配,況且這個尉遲郡主,她有能耐,有手段,若能為主公所用,那自是再好不過。
而此時的尉遲娉婷臥在臨時支起的小榻上,眯著眼,似乎睡著了。
其實她哪裏能睡,腦子亂糟糟的。
風輕語就睡在邊上,她睜著眸子,望著那在半掩半閉的花窗。
偶爾有夜風從窗縫中吹來,涼颼颼的感覺。
尉遲娉婷隻是想著墨墨,他這會兒好麼,會不會在想他的娘親,輕語阿姨還有逍遙叔叔。
隔壁傳來一陣陣的聲響,易逍遙好像還沒有睡,正在那裏來回的走動,那又急又促的腳步聲,顯示了他心裏的浮躁。他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心裏也是很著急的。
風輕語輕輕碰碰尉遲娉婷的香肩:“老大!”
“嗯?”
“你真的要這麼嫁人嗎?”
“嗯!”
尉遲娉婷沒有睜眼,隻是輕輕籲了一口氣,自己的緩兵之計行得通麼?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