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寶鬆開手,跟個小女兒一般委屈的看著他。
“你還有幾個師傅?我的師傅姓蒲……這回你明白了吧。”
蒲?
鄒明愣了一下,忽的激動了起來。
“你,你是蒲老先生的徒弟,他、他說我說他徒弟?你師兄?”
“對啊,師傅臨終之前確實是這麼說的,說我有一個師兄,叫鄒明,還畫了一幅畫,讓你以後照顧我。”
“畫,畫在哪裏?”
鄒明激動的雙眼發紅緊緊抓著寧香寶的肩膀搖晃。
寧香寶一邊在跟淘淘要畫,一邊拖延時間。
“師兄你別激動,我得找一找,我記得我怕有用都隨身帶著了。”
她低頭假裝在身上找東西,終於在快要將全身翻遍了的情況下,淘淘把畫給她送出來了。
寧香寶拿著一張額巴掌大的紙遞給鄒明。
“喏,師傅畫的。”
畫上的人跟鄒明很像,但明顯小了不少。
鄒明拿著畫像痛哭流涕,“師傅,師傅你終於承認我了。”
看著鄒明哭的那麼傷心,寧香寶默默在心裏說了句,這次師傅的心裏應該沒有遺憾了吧。
梁鴻景小心翼翼的拽過寧香寶,“怎麼回事?小鄒還真是你師兄啊。”
“嗯,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寧香寶以前隻聽過鄒明說過他的幾句隻言片語。
說什麼因為早些年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赤腳醫生,隻是因為給一位大人物治過病。
後來國家開放了中醫考試,他又一不小心考上了研究生,這才進了研究院,有幸成為寧香寶的老師。
看樣子這顧偉就是當年的大人物了。
寧香寶看看顧偉,又看看梁鴻景。
“接下來該幹什麼?還需要我嗎?”
梁鴻景還沒開口,正痛哭流涕的鄒明猛的站了起來。
都顧不得鼻子下麵還帶著大鼻涕,認真的看著顧偉。
“顧老,你一定讓我師妹給你好好看看,我師傅的醫術那是世間少有,能被我師傅看中,我師妹的醫術一定特別高。”
顧偉疑惑的看著他,“可正常來說,你是師兄,醫術不應該比她強嗎?”
鄒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我、其實我沒正式被師傅收進門,他就是指點了我那麼兩回。”
顧偉看了看寧香寶,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還是把胳膊拿了出來。
“來,小丫頭你來給我看看。”
一排黑線掛上了寧香寶的頭頂,這個顧老這個口氣怎麼跟逗小孩似的啊。
她撇了下嘴,“顧老我都十八了(八零年才規定女子二十領證),不是小丫頭。”
哈哈哈。
她這話一出,顧偉被逗的哈哈大笑。
“對,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
說著調笑的看著寧香寶和鄒明。
“不行。”
“我嫁人了。”
鄒明和寧香寶一同出聲,但說完鄒明就愣住了。
“什麼?師妹你嫁人了?那個男人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了?說是不是你被人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