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柳氏欺騙兒臣在先,兒臣隻是疏於內宅事務而已啊。”淮王“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一臉的痛心疾首:“是兒臣的錯,柳氏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錯了主意,求父皇開恩啊。”

嗬,蘇媚心底冷笑,都說女人綠茶,但是男人要是綠茶起來還有女人什麼事兒啊。

這個淮王,平時看起來一臉陰沉,不苟言笑的樣子,想不到戲演得這麼好!

“二哥,你怎麼能如此說!”不等宸宣帝做出反應,齊王邁步走了出來,不忿道:“皇嗣乃是大事,這種事情府醫請完脈自然會跟二哥你回稟,柳氏一向膽子小,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坐在上麵的皇後臉都青了,柳氏已經嫁給淮王了,自己這個兒子還巴巴地替她說好話,是怕皇上忘了他因為一個女子醉酒失態的事情嗎,不成器的東西。

忍著頭疼,皇後趕忙接下了齊王的話。

“瀟兒這話說的有理,這樣的事情柳氏一個人必然是完成不了的,肯定是二人合謀,你不能因為之前在本宮宮裏見過幾次柳氏,因為她說話聲音小就覺得她膽子小,片麵了。”皇後拚命給齊王找補著,同時也不忘給對方捅刀子。

這種死掐的戲碼,蘇媚沒心思摻和,反正不管如何,柳清婉指定是廢了,淮王也好不到哪裏去,看輕重了。

“母後不是這樣的.....”淮王趕忙解釋

“夠了!”宸宣帝的臉上已經滿是怒氣,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

“既然你那麼不願意在自己府中思過,那麼願意替朝廷賣命,那就去皇陵吧,江有福年齡太大了,朕許了他回家榮養,你就接替他吧!”

“父皇!”淮王膝行幾步,哀嚎著:“兒臣錯了,求您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吧。”

看守皇陵是什麼活啊,大都是先皇時期的太監,以及一些沒有侍過寢的妃嬪,王爺守陵,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全天下,自己這個兒子已經被皇上放棄了嗎?

“行了,就這麼辦吧!”宸宣帝一揮手給這件事下了定論:“柳氏跟你如此孝心,朕得領啊。慈雲庵那裏挺空,柳氏從今日起就去那裏清修為國祈福吧!”

說完揮了揮手,讓底下的眾人散了,自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柳清婉並不在當場,殿裏隻有淮王跪坐在地上,好像一個失魂的木偶。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的,清婉她肯定是被你所逼是不是,她還那麼年輕,卻要帶發清修,她怎麼能受的了那苦啊。”齊王看著地上的淮王,喋喋不休的絮叨著

“不行,二哥你起來,你跟我去跟父皇將話說清楚,不能讓她受這連帶之罪啊。”

蘇媚還沒來得及離開,聽到齊王的話真是一腦門冷汗,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圍觀的各位宗親,麵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柳清婉嫁給淮王本就不是正經路子,之前不僅跟睿王有過一段,後來齊王因為她大鬧宮廷也是眾人皆知。

他現在還說這些,這不是擺明了往淮王的頭上添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