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王楷
1.
王楷來到一個山丘上。他看到，沅水河兩岸一片荒蕪。
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運力，一擲。石頭飛了很遠很遠，落進河水中。猛地，河水中跳出幾個大如牛的龍虱。它們撲騰了一陣，之後就潛入水中了。
河麵，恢複了平靜。
“那些妖魔，是用此種方法將一個地方封鎖起來的”，他這樣想。
忽然，一種好奇心湧上他的心頭：我看看，被妖魔封鎖的地方變成什麼樣子？
他下了山丘，開始奔跑。快靠近河岸時，他躍了起來。他在空中抱住雙膝，翻滾起來，飛過河麵，在對岸落地。
他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驚動怪物。
他先前走了幾步。他發現，迎麵走來二個人。他們著褐衣，抬著什麼。
他躲到一塊岩石後麵，俯下身，無聲地緩緩拔出寶劍。
二個褐衣人抬著一個戴著手銬腳鐐的女子。一個褐衣人說：“今天又死一個。”
“說實話，她還沒死，有口氣”，另一個褐衣人說。
“幹不動，就要把她當死人。這裏也方便，不用埋，把人往河裏一扔，喂怪物。”
二人對話的時候，王楷已經從岩石處來到二人身後。他麻利地用劍刺死二人。周廷燕重重地掉在地上。她沒有任何動靜。
王楷抱起她，拍拍她的臉頰，想喚醒她。
終於，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王楷背起了她。
“你可瘦得可以”，他在心裏說。
他後退一段距離，之後開始奔跑。他躍了起來，因為背著人，他落地時，雙腳踏進水裏。
河麵立即沸騰起來。
他沒有回頭，而是向前狂奔。
他感到怪物追了一段距離就退回去了。
他停下，看著河麵。他看到，一隻龍虱的背脊，沉入水中。河麵恢複平靜。
他將周廷燕背進一個村莊。進了一個女醫家。
女醫看了看周廷燕，之後對王楷說：“請道長回避一下。”
王楷點點頭，將周廷燕放在床上，之後出了門。
一段時間後，女醫走了出來。
“道長，這位女子與道長是什麼關係？遭遇了什麼？”她對王楷說。
“萍水相逢，出手相救而已。”
“不瞞道長。這名女子身上布滿傷疤，還被人挖去一根肋骨。她似乎幹了很長時間繁重工活，身子全毀了。”
王楷吸了口氣。他拿出一些銀兩，對女醫說：“請醫治此人到康複。再找村裏鐵匠把鐐銬打開。我有要事，隻能一段時間後才能回來。”
女醫點點頭：“醫者父母心，請道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