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威,我們兄弟一場,你別做得太絕了!”褚雲夏反手壓住身後流著血的傷口大聲的喊道。
“兄弟?”太子褚雲威冷笑了起來,“你們何時把我當做你們的兄弟呢?是你們要置我於死地,既然如此,那麼隻好你們先死了!”
“你不仁,那我也不義了。”說完,褚雲夏不再隻防不攻,他拿著劍朝著太子刺去。
太子褚雲威一個下腰,劍從他上方劃過,他毫發未傷,隻是沒想褚雲夏一個回轉,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掌打了過去,他連連退後,幸得有一侍衛扶住了他,不然隻怕他就會跌坐地上。
太子褚雲威推開扶住他的侍衛,拿著劍又衝向了褚雲夏,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活,所以這一場他一定要贏。
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眨眼間褚雲夏已經同太子褚雲威折解了幾十招。眾侍衛這個時候都不敢上前,紛紛圍著兩人,褚雲夏受的是外傷,因為沒有包紮傷口,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由於身體的扯動又開始流血出來,而太子受的是內傷,他剛剛已經悄悄的趁無人注意的時候吐了一口血出來。
因血流不止的原因,褚雲夏的動作明顯比以前來得緩慢,左支右拙,眼看不敵。他的背部,原本身穿青色的衣衫被血浸透了一大塊,那血還在沽沽往下流淌。
太子褚雲威見到褚雲夏背部傷口一直在流血,而且動作有些遲疑了,頓時宛如噬血的鯊魚,鬥誌昂揚,瘋狂地朝褚雲夏撲擊過去。
褚雲夏的肩頭一下子劇痛,原來是太子褚雲威的劍刺到了,劇烈的疼痛感刺激了他身體的全部潛能,一聲大喝,劍光如閃電般擊向太子,而太子的腹部被刺了一劍。
褚雲夏的肩上血流如注。剛才那一下用力太甚,使得傷口的創傷更加重了。他自己急忙點了幾處大穴止血。
太子褚雲威捂住流血的傷口冷笑:“你兩處傷口,我一處,看來我還是贏家。”
一挺手中的劍,對準了褚雲夏身上的要害,便欲朝他刺去。
褚雲夏忍住傷口的疼痛,一個轉身就讓開了。
太子褚雲威的這一使力,腹部的傷口頓時血噴而去,旁邊站著的侍衛急忙的扶住了他,並且立刻撕下身上的衣服給他暫時的包紮起來。
“太子,你可不能再用力了!”侍衛頭領一臉擔憂的道。
太子褚雲威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隻好站在一旁看著眾侍衛對付著褚雲夏。
褚雲夏畢竟受了傷,剛才那一下奮力搏鬥把身上的餘力都耗盡了,現在還要對付那麼多一等一的大內高手,他立時落在了下風。
侍衛頭領見褚雲夏在喘氣的功夫就飛身一劍下去,當看到褚雲夏麵前站著的人時,嚇得忙將劍斬向一旁。
“卑職見過皇上!”侍衛頭領立刻收回劍跪下行禮道。
眾人都吃了一驚,就連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太子褚雲威也被這個情況被搞懵住了。
隻是他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急忙上前行禮,“兒臣見過父王!”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用眼睛掃視了一圈之後厲聲問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看向了太子褚雲威。
太子褚雲威立刻回道:“父王,雲夏他勾結亂黨,今日又夜闖皇宮,居心叵測,兒臣害怕他是來刺殺父王的,於是就讓人把他給抓起來,心想等抓起來之後再稟告父王。”
“是嗎?”皇上瞟了一眼太子褚雲威,這個可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可是經過那麼多事情之後他多多少少的和這個兒子疏遠了些。“是帶屍體來見朕嗎?”
“回父王,是雲夏抵拒,兒臣實在沒有辦法才動手的。”說完,太子褚雲威一臉疼痛的樣子捂著傷口說道。
皇上這才發現太子褚雲威的腹部處的衣衫都被染紅了。“威兒,你受傷了?”
太子褚雲威虛弱的點了點頭。
“來人,快傳太醫!”皇上喊道。
皇上立刻扶住了太子褚雲威,而太子褚雲威也乘機假裝傷勢嚴重,他捂住傷口的手用力一頂,身體的疼痛一下子使得他的臉色慘白起來,皇上扶他的手更加的緊了,當走過褚雲夏的時候,皇上隻的淡淡的對眾侍衛道:“把他給朕押到大殿候著。”然後就扶著太子小心的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褚雲夏有些悲涼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然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絲的苦笑,父慈子孝原來離他那麼的遠,他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三王爺,你的傷口血流不止,拿這個先綁著吧!”這個時候侍衛頭領走到了褚雲夏的身邊,遞給他一塊剛剛撕給太子包紮剩下的布塊。
褚雲夏有些詫異的看著侍衛頭領,侍衛頭領看出了他的疑惑,立刻解釋道:“卑職隻能說在其位謀其職,有很多事情實屬無奈,還請三王爺見諒。”
“那麻煩你了!”褚雲夏衝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侍衛頭領緊繃著的臉微微的放鬆了起來,他拿著布塊給褚雲夏的背部還有肩頭包紮起來。
待包紮好了之後,侍衛頭領的臉色又恢複到了冰冷的模樣,他對著其他的侍衛喊道:“押他去大殿。”說完,他湊到褚雲夏的耳邊小聲道:“王爺放心,這些都是卑職的人,王爺是安全的。”
褚雲夏一楞,有些疑惑的看著侍衛頭領,本想再問什麼的,卻隻見他已轉身走到了另外一旁,而自己被人給押著朝前走去。
見褚雲夏的背影漸漸的走遠,侍衛頭領歎了口氣,“我能做的隻有那麼多了,隻是王爺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救他?”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了,他搖了搖頭,今天的事情不僅僅是還別人一個人情,也是他還王爺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