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隱匿的番外·賢而不得(中)(3 / 3)

我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然後她朝我笑了笑,起身走到自己床鋪那裏,把枕頭底下那包糖果拿了出來,走過來塞到我手心裏。

“好了好了,快睡吧。”她推了推我,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抱著糖果再次躺下,麵朝牆壁睜著眼睛。

幾乎是一個小時以內的事情,我聽見門打開的聲音,聽見幾個人走進來腳步的聲音,聽見搬運重物的聲音,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待所有聲響遠逝,我滿身冷汗地驚坐起來,看向阿弟床的位置。

即使是在夜裏,我也能清楚的看到那裏空無一人。

來不及多想,我抓著糖果,背起裝著我的槍杆子寶貝兒的包裹,打開門風也似的跑了出去,跑到院子牆邊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用力地拋擲出去,然後攀上牆壁翻身出了院子直奔那輛小破卡車。卡車上裝著一些固定住的箱子,箱子上麵蓋了一層厚實的布,撩開布頭,兩列箱子中間正好留著一塊地方夠我縮在裏麵,我立馬抓著圍欄鑽了進去,再把布頭拉好。

幾乎是在我蓋好布頭的一刹那卡車便開動了起來,朝著未知的遠方駛去。

路並不平整,一路上磕磕絆絆的,就是在這樣磕磕絆絆地路程裏我緊緊抱著懷裏的袋子,從裏麵拿出一顆糖,剝開放進嘴裏。

味道是苦的,還有點鹹。

我摸了摸臉,臉上的水漬讓我心驚,我擦幹臉上的淚水把頭埋在雙膝裏,睡了過去。

……

後來的五年裏,我被韓若素訓練成了一個間諜殺手。韓若素的訓練營裏有很多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大家都是每天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大多數人對此並不滿足而叫苦連天,我卻很喜歡這樣的環境,雖然很辛苦——至少有吃喝有地方住,而且也沒人肖想著我的腎,每天很累卻也很充實。

我是當時訓練營裏麵最強的殺手,沒有之一,我享受這樣的生活,我對生死的麻木程度能令最冷血的人咂舌:我最愛的是別人臉上充滿恐懼的神情,這讓我愈看俞不能自拔;我喜歡看刀刃劃出傷口、槍炮炸出血花的景象,當這種美麗綻放到極致的時候我甚至會勃//起,因此我沒事想給自己紓解欲//望的時候,除了沾染鮮血自//慰,就是奸//汙傷痕累累(身上不斷冒血)的屍體,看著血液在我的聳動之下沁入又沁出——這估計也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體現,大概就是我最變態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是這樣的,原因太多,因為我經曆的太多。

這件事在訓練營裏隻有韓若素知道,他也替我隱瞞著,給我提供我喜歡的泄//欲品。啊,我也不是覺得作為一個變態的人世很榮幸的,我實際上還是……希望我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可惜,我知道擁有這樣人格的我,孤獨的就像找不到狼群的野狼。

我替韓若素出過很多九死一生的任務。我右手上的疤痕——“漁夫”,就是在剛出任務的第二年落下的,是我沒有偽裝好身份的教訓,從此養成了我一人千麵的習慣。學成之後替他幹了七年我“單飛”了,雖然覺得可惜,但意外的是韓若素並沒有攔我。

“從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韓若素微笑著指指窗外,“我也很期待……天空如此之大任你飛,你能夠飛多遠。”

自由的感覺是極好的,唯一的不便之處就是我得靠自己去尋找泄//欲的對象了。

於是我開始用“Puppy”的代號自己接活,來往於國內國際之間,當然我也開始動用我能掌握的資源尋找著阿弟的女兒千千。我的“老巢”依然是在S市,因為這是我留存了最多感情的地方。以前還跟著韓若素的時候因為被要求訓練軍事素質在S市這個最著名的軍校裏訓練過一段時間,因此我最喜歡在那附近逗留,開了家冷飲店“Ice冰屋”,成為了冷飲屋老板肖賢,生意還不錯,軍校不少學生都很喜歡這裏。

再後來我認識的一個道上的愛爾蘭籍殺手構思組建了全球□□絡“GKN”,他邀請我入夥,我認為前景不錯再加上那麼多年也積累了不少財富,便投入了一筆資金入夥,並且成為了第一批進駐“GKN”的殺手(用戶)。

過了一陣子,我便通過“GKN”接到了第一個任務,刺殺B市一個高幹世家慕家的人,並且盡快讓慕家知道。慕家的老爺子慕捷幾乎是稍微與軍政有一些瓜葛的人都有所耳聞,軍界最高的人物之一,我的任務目標就是殺掉他的獨子及其夫人,並且讓慕家盡快知道消息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翻閱資料時我看到目標和他們兒子的照片,一家三口笑容溫暖,中間的小男孩一頭中長的柔順黑發,長得很俊秀,臉上的笑容幹淨漂亮極了,眼睛也很黑很大很清澈,就像阿弟的眼睛。

哦,他的名字叫慕嘉白。

名字也很漂亮。

我想摧毀這個漂亮名字的主人臉上那抹漂亮的笑容。

一個大膽的想法漸漸在我腦海裏孕育出來——我能不能這個笑得天真漂亮的孩子,變成一個和我一樣的變態呢?然後我就可以偷偷地觀察他,看著他變成一個如同我一般有著難以啟齒秘密的人了。

接著我思考這樣的問題——要什麼樣的刺激才足夠呢?

那位小朋友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日,我接到任務的時候是十一月尾,雇主的要求也是十二月裏幹掉,所以襯著天時地利,我再查閱了一下相關資料,幹掉了他的父母後割下他們的腦袋,再用藥品處理了他們剩下的屍體。

我偽裝成一個郵遞員的樣子,把那兩顆頭顱裝進了漂亮的牛皮紙盒子裏。

慕嘉白小朋友和照片上一樣,長得水靈可愛,一看就是個很幸福的孩子。我把牛皮紙盒子交給他之後就轉身走了,沒走出多遠便如願以償地聽到了身後的別墅屋子裏傳出來的驚恐的孩童哭叫聲。

很遺憾的是,後來我料理好事端準備開始我的觀察計劃時,在最初的三年那座別墅空了,我美麗的試驗品不知所蹤,這讓我很失望很傷腦筋。然而三年後他還是回來了,這讓我我慶幸我依舊等在那裏,同時震驚於——這孩子似乎已經失去了一段記憶,我穿著和當時一模一樣的裝束在他麵前晃過很多次,但是他都一點反應也沒有,可能是被帶去做了心理治療。

後來我就一直居住在B市觀察著他,他後來漸漸長大,在沒有活的時候他去哪兒我都跟著他(連上學放學也跟著),還動用了專業的間諜工具進行偷窺(簡直像一個偷窺狂),長久的觀察體現的事實證明我的試驗還是成功了。

他變成了一個變態,一個喜歡性虐且戀物的變態。

這個認知讓我時刻處於興奮之中。

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