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道理?
“嘭”一聲,粘膩的液體留了一手,南檸附近的人都將目光都轉向了捏爆酒瓶的她。
而南檸卻像一無所覺般,重重砸了下吧台。
隨著這聲巨響,喧鬧的酒館瞬間安靜下來,眾人各異的目光紛紛向南檸的方向投來,卻隻聽她發出一聲冷笑。
“一群從沒上過戰場的懦夫,在這裏耍什麼嘴皮子,你們覺得人家一個貧民窟出身的不夠格做軍團長,那你們倒是上去啊,也就懦夫會在人背後往人身上潑髒水,其實自己就是一團垃圾。”
“臭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
南檸這話指向性明顯,剛才在她身後議論的幾個人登時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憤怒是會激發勇氣的,幾人對視幾眼,見她不過一個人,之前見南檸徒手捏爆一隻酒瓶的驚慌也蕩然無存,很快上前將南檸團團圍住。
南檸將手中粘膩的酒漬甩了甩,挑釁地對幾個人做了個極其不友好的手勢……
沒來得及阻止南檸的係統頭皮發麻,它隻覺得眼下的宿主怒氣值爆棚,已經有本源世界與天道同歸於盡的架勢了,連忙出聲安撫南檸。
“宿主,宿主,莫生氣,莫生氣,不過是宵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不遭人妒是庸才,他們該這麼評價原主,不就是因為原主出身在各種資源都極其短缺的貧民窟,卻仍有今日成就麼,他們也就敢在背後嘀嘀咕咕。”
“而且這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萬一連墨或者鳳棲梧發現你還活著可就不好了。”
係統到底了解南檸,明白她突然爆發不過是為了原主鳴不平,倒是恰如其分地稍稍撫平了南檸爆棚的怒意。
“我呸,全星際每天打架鬥毆的沒有萬件也有千件,連墨和鳳棲梧爪子還沒這麼長,就一個酒館鬧事他們還能聯想到我身上?係統,你太高估他們了,眼下正是他們排除異己的好時機,才不會有空管一個邊陲小酒館的紛爭。”
南檸轉動轉動手腕,獰笑著砸在仍在喋喋不休謾罵之人的臉上,繼續跟目瞪口呆的係統說道:
“…況且,老娘活到現在還不知道忍氣吞聲四個字怎麼寫,他們都羞辱到臉上來了不給他們點兒教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南檸拳頭舞得虎虎生風,側身躲過身後拿著酒瓶子的男人偷襲後,她冷笑著一腳將人遠遠踢開,又彎腰任由左右兩側的偷襲者將手中的物件重重砸在對方身上。
輕而易舉地撩翻了五六七八個人之後,剩下被南檸一番話噴得臉都黑了的人都不敢上前一步。
南檸懶洋洋地踩著一個不斷掙紮的男人的臉,笑得異常開懷。
天知道,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就一直在過逃亡的日子,心裏憋著一團無名的火,今日倒是全部發泄出來,實在是暢快不已。
冷哼一聲,南檸把自己弄壞的東西盤算一下,將錢交給被她嚇得瑟瑟發抖的侍者,指著地上捂著傷口哀嚎的幾個人。
“這幾個損壞東西的錢讓他們自己付。”
得到侍者應承之後,南檸就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酒館的角落裏,三個包裹得跟南檸同樣嚴實的青年麵麵相覷,紛紛收回想要上前幫忙的腳步。
天知道,進入酒館後看到人群中央打架的人之後,他們的心髒差點兒跳出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夥伴的他們可是心知肚明,他們的軍團長因為毒素,精神力根本無法使用,當時看到那幾個不要臉的偷襲時,他們已經做好幫忙的準備。
誰知道他們的軍團長就像背後長眼睛似的,就那麼輕描淡寫地將幾個惡棍收拾了。
這種輕鬆寫意的模樣,讓他們忍不住回想起從前初識時被軍團長支配的恐懼,連身上的早已愈合的傷口都隱隱作痛。
三人對視一眼,迅速抬腳跟著南檸離開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