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梁潮生和秦以樓此刻坐在姚紫樓。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兩人刻意坐在某個位置,好觀察某個人。

兩人叫了壺茶,梁潮生心不在焉的喝著,一雙眼睛偶爾瞄瞄姚管事,也不避諱,彷佛就是要他知道自己在看他。

麵對頻頻朝自己關著的目光,姚管事卻好似沒事般的,除了看看賬本之外,便是觀察著茶樓的情況,間或督促夥計掌櫃,然後在一本冊子上做記錄。

過了一會兒,兩人點的東西上來了。梁潮生喝了一口茶,又瞥向坐在茶樓另一端的姚管事。隻見他專心的在一本冊子上抄寫著。梁潮生瞇起了眼,注意著姚管事的一舉一動。

看得出姚管事為人十分沉穩謙和,說話時總是緩慢低沉。

良久,梁潮生歎了口氣,道:「沒有破綻。」

秦以樓聽到這話,神色嚴肅,道:「連你都這麼說了,那我更不敢肯定了。」

梁潮生一手敲著桌子,又朝姚管事看了一眼,皺著眉搖搖頭道:「不是說沒有破綻,應該是說我看不出來。我平時對他的觀察也未必十分仔細。或者說根本不會想到要去觀察他。所以你的想法未必不可能。而且聽說那日他也在。」

他說完又朝姚管事看過去,道:「雖然有種熟悉感,但我卻無法從這些尋常動作中看出甚麼蛛絲馬跡。」

過了一會兒,梁潮生將視線從姚管事身上移開,支著下巴,朝著窗外,手仍輕輕叩著桌子。秦以樓喝了一口茶,又道:「唐奇唐舒已經去看了那位捕快,的確如同你所推想的。」

梁潮生轉過了頭道:「那言海寧現下如何?」

秦以樓歎道:「沒有他的消息,他已經解了千裏追魂,隻怕是無法從他那裏下手了。」說到這,又皺眉道:「隻是唐奇唐舒也無法確定崔浩哲身上的毒,這下有些棘手。」

秦以樓說到這,又支著額頭皺眉道:「而且小梅說的那個人,現下也查不出他的身分,不知他與這個案子的關係」

梁潮生接著便不說話,望向窗外,似乎還在想些甚麼。

秦以樓見狀,握了他的手道:「潮生,若是……」

梁潮生道:「我相信他自有他的理由,再怎麼樣我也不可能……隻是這事……我要知道真相。」又轉頭看著秦以樓,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梁潮生低著頭,接著又抬頭看了秦以樓一眼,神色有些躊躇。

秦以樓也不發話,靜靜地等他開口。好不容易,梁潮生開口道:「以樓,若真是如此,我畢竟還是……」

秦以樓溫言打斷了他的話:「我明白,我的想法跟你一樣。」

梁潮生聞言瞥了姚管事一眼,神色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秦以樓說完話,低垂著眉,拿著茶的手不住地在茶碗上摩挲著。

忽地,他開口道:「潮生,」

梁潮生此時正專注地觀察著姚管事,聽到秦以樓叫他,身體一直,嚇了一跳。

他轉過頭見到秦以樓堅定的神色,聽他靜靜地說道:「還有我呢。」

梁潮生雖然自有打算,但心情卻靜不下來,此刻秦以樓的眼神讓他平靜許多,他垂了眉,點點頭,卻有些不敢看友人的眼睛。

秦以樓繼續道:「現下結果還沒出來,對於那個人實在難以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