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真的不多了。
“……是的。”他輕聲說。
男人向他走來。步伐沉穩。
快鬥睜開眼,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嘴角上揚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哼……這一次,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次,隻憑自己的直覺行事了吧……
我還真是膽大包天的怪盜基德呢。
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感覺呢?那種攝人的壓迫感?沒有殺(忽略)氣,也沒有陰(忽略)謀。僅僅是一種無形的氣勢,無形的壓力。仿佛,自己就會臣服在那股氣勢下,心甘情願的。
好熟悉的壓迫感啊……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思維到此為止。男人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快鬥伸手,想要扯下易容的裝束。既然已經被識破,那麼這種東西也沒有用了。
男人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忽略)動。
“怎麼?”快鬥輕笑,“你對自己的懷疑沒有信心嗎?”
“不。”男人簡短地說,“我帶著黑羽快鬥到處亂走,會惹人懷疑。”
“難道說……”快鬥利落地抽出自己的手,“你想要幫我?”
男人看著快鬥冰藍色的眼,微微笑了:
“啊,你猜的沒錯。”
“找到了。”白馬探輕聲說。
在佐野寬人那龐大的資料中,擁有這個姓的隻有一個人——藤野豫田。
“搜索這個人的資料。”工藤優作說。
“了解。”探按下回車。
藤野豫田,男,35歲。父親藤野希,水產公司職員;母親藤野織夜,東都大學英語教(忽略)師;藤野豫田於19XX年出生於日本京都,19XX年跟隨父母輾轉到東京,19XX年~19XX年在江古田小學、中學就讀。19XX年考入東京警校,後成為搜查一課巡查部長……現已隱退,於京都老家休養……
“巡查部長……像高木一樣的菜鳥刑(忽略)警嗎……?不過之後好像都沒有升官啊……”毛利小五郎低聲說。
“恐怕是因為這個巡查部長,根本就沒有當過吧……”工藤優作微微一笑,“白馬?”
“我知道。”探蹙緊劍眉,纖長的手指敲擊鍵盤,開始搜索“藤野希”和“藤野織夜”這兩個名字。
叫這兩個名字的人很多。但是,所有人都和“水產公司職員”以及“東都大學英語教(忽略)師”沒有任何關係。
三人同時露出“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看來,這個人是組織的臥(忽略)底,毫無疑問。”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誌保?”
灰原哀從手術台那裏走過來,摘下手上過大的橡膠手套:
“你們打算怎麼做?”
毛利小五郎沉聲說:“這個人既然是臥(忽略)底,那麼……他一定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當時的組織還沒有完善,所以才留下了這個漏洞。那個人,很有可能還活著呢。尤其讓人注意的是——藤野豫田曾經在江古田高中就讀,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探回頭看哀精致的臉,微微一笑,“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監(忽略)視著黑羽快鬥了吧?”
“難道黑羽察覺不到嗎?”哀疑惑地問。
“那個時候……”工藤優作說,“快鬥大概隻有6、7歲吧?”
哀一驚:“也就是——”
“啊,也就是黑羽盜一被(忽略)殺的時候。”優作深深吸了口氣:
難道盜一就是因為發現了那個藤野豫田,才被組織殺(忽略)害了嗎?
不對……這樣也說不通,組織為什麼要取用盜一的心(忽略)髒……難道僅僅是為了救黑羽靜子……?用父親來救女兒……?
不對,這裏一定有什麼秘密……
“蘭怎麼樣了?”小五郎問道。
“還在昏迷狀態中。”哀輕聲答道。
“……”小五郎蹙緊了眉,“喂,我們抓緊時間,不要總是按兵不動。我和高木能用博士的手機取得聯係,沒時間了,幾個偵探小鬼還有那個什麼怪盜,還有青子……必須要救出來啊!冒險使用一次手機,先讓高木去一趟江古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