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過你。
——我要的是……你的血啊……
工藤新一腦海裏掠過的話語,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喚醒了他小時候的某些記憶——
——我們的兒子長大以後……一定會成為名偵探!
——……是嗎?
——啊啦,優作你不知道嗎?你兒子小小年紀就會推理啦!
——……是嗎?
——咦?優作你……怎麼了?
——有希子……接下來我說的……你要冷靜……
——什麼?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可怕?發生什麼事了?
——你聽我說……新一他……新一他……
什麼?什麼事?到底是什麼?這種感覺……這種……
——新一!!振作點——!!
——有希子……你冷靜一點!
——不行……不行……不可以……我不要新一死!我不要新一死啊——!!
——有希子……
我怎麼了……?當時的我……到底怎麼了?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啊……
新一……
我隻記得那時好大的白顏色,我隻記得媽媽在哭……到底是……怎麼回事……
新一……
那是什麼時候?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記事……原來這麼早嗎?
新一…… 新一!
“新一!!”
他猛地回過神,毛利蘭正焦急地看著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嗯……沒事……”新一回到現實,看到火光搖曳的“臥室”,除了黑衣人盯著少女所在的方向,其他人都看著自己。
“……真的沒事。”他給蘭一個微笑,讓她安心。
“真是的……不舒服……要說啊。”蘭擔憂地小聲說。
“嗯。”
暫時被打斷的中森青子,又舉起那本日記輕聲地念,新一聽著,聽著,越來越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旁,那渾濁的,旋轉的線索,背後都是真相,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看不到盡頭。
——世界上有些事,還是讓它永遠成為一個謎比較好。
這句話突兀地出現在腦海裏,新一一驚,看向黑羽快鬥,然後發現快鬥也正在看著他。
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充分意識到快鬥是自己的弟弟,他們的身體的血,都在這個叫做池澤加代的女子身體裏流過,此時在這寂靜的空間裏,仿佛,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新一並不知道,此時的快鬥,也和他有同樣的感覺,他們充分意識到——
和對方……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