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沉默。
風拂過花園，樹葉沙沙地響。
“……小姐，你覺得什麼是幸福？”
“為什麼這麼問？”
“可以回答我嗎？”
“嗯……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吧。”
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吧。
“把它換上。”苦艾酒丟給服部平次一身黑色的衣服。
“……”平次接住衣服，轉頭看向遠山和葉慘白的臉，遲疑著。
“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苦艾酒漫不經心地道，“你如果擔心你的女朋友，最好不要被這裏的人發現真實身份。”
“我明白了。”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往常“熱血沸騰”的關西偵探順從地走到屏風後麵。
剛才，苦艾酒帶著他穿過走廊，打開一扇“觀察室”的門，把和葉安置在房間裏的床上。她讓他們在這裏等待，經過了漫長的十五分鍾，她回來了，說醫生很快會來，此時的平次隻有點頭道謝的份。
在平次飛快地換衣服時，聽見椅子的聲音，是苦艾酒坐了下來。
“……你很愛她。”
平次係扣子的手頓了一下。
“為什麼……你們都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呢？”喃喃的低語，“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純真的感情嗎？”
她抬起頭，平次從屏風後走出來，來到床邊，皺眉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聽好，等一會兒醫生來了，你隻需要背起雙手，站在我身後，什麼話也不要說，什麼事也不要做，看我眼色行事。”
“……假裝你的手下對嗎？”
“沒錯。還有——”苦艾酒遞過濕巾和一副墨鏡，“把自己的臉弄幹淨，戴上這個。”
平次對著鏡子，用濕巾抹過自己的額頭，一陣火辣辣地疼。鮮血和泥土，轉眼弄髒了手中的雪白，他看見鏡子裏自己眼裏蘊藏的焦急和惶恐，嘴唇用力一抿。
“你不是背叛了他們嗎？”他問，“怎麼還可以叫得到醫生？”
苦艾酒微微一笑：“我又不是傻瓜，在這樣危險的組織裏，明智的人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啊……”
“是嗎。”平次不再多問，他迅速把手中的濕巾塞進口袋，站到苦艾酒身後，因為門外很遠的地方響起了腳步聲，在寂靜的空氣中異常清晰。
“Vermouth……”在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平次以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喚道。
“什麼？”
“世界上……之所以有那麼純真的感情，隻不過因為……我們相信而已。”
“……”
“所以……和葉她……拜托你了。”
“……”
“哪怕……是為了你說的‘純真的感情’啊……請你——”
“關西偵探，你倒是可以放心。”
“謝謝……”
“我之所以會救你的青梅竹馬，隻不過因為……我希望……你相信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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