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 time.
這裏全是絕望嗎?
服部平次把上衣脫下來,披在遠山和葉身上。
那麼,我,就一定要找出希望來。
爬上去……隻有這個辦法了吧?
和葉,笨女人,給我堅持住。
好在牆壁……並不光滑。
我從不相信上帝存在。
平次用領結把手電綁在自己的脖子上,金色的光柱衝著上方。他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和葉無力的身體背在身上,披在和葉身上的外衣袖子垂下來,在他胸前被係成死結。
但是。
抬頭,平次微微眯起眼——
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
他把右腳踏在牆壁的一個突出的岩石上。
請保佑和葉吧。
小腿用力,左手拚命夠到一個凹陷下去地方。
拿走我的命也可以,隻要她能夠平安。
粗糙的岩石和泥沙把手指磨得生疼。
真的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神啊,佛祖啊,上帝啊……不管是什麼。
有液體從額頭上留下來,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鮮血。
如果真的可以保佑她……
平次拚命地、拚命地、向上爬著……
我會說自己曾經一度嗤之以迷信的話——
感謝上帝。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部低聲說道,“怪不得工藤總是要我幫他保密那些他解決的案子。”
他轉過身,看見毛利小五郎冷靜的臉,以及白鳥任三郎、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激動的目光。
“警部!請馬上聯係本部!我們一定要行動了!!”高木攥緊拳頭說。
“是啊!這件事……”佐藤附和道,“我們……”
看見目暮緊鎖的濃眉,她忽然頓住了,蹙起秀眉,沉默。
“怎麼?”高木不知所以然。
“看來你也注意到了,佐藤……”目暮說,眼神犀利起來——
“——我們沒有證據。幾次小小的爆炸,幾個人小小的命案,仍然不足以證明這個組織的強大,對嗎?”白鳥陰鬱地說道。
“怎麼會……”高木激動地說,“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如你所見,目前確實沒有辦法。”目暮說。
“可惡……”高木從緊閉的嘴唇裏迸出這兩個字,佐藤煩躁地咬住牙。
一直沉默的小五郎突然轉過頭來:
“你們放棄了嗎?就這樣放棄了嗎?!”
“毛利老弟——”目暮勸道,“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我們確實……”
“我很冷靜。”小五郎沉聲說,“你們現在就放棄,不覺得很遜嗎?”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他的表情,一種從未見過的精明和冷峻,不……目暮見過,在小五郎第一次以新進警員的身份走進會議室,那時的表情,確實是擁有這種看透一切的目光。所以那時,他還在想恐怕這個新進警員不簡單,但是很快,這種“表相”就沒有了,原因是,在接到第一個任務時他竟然因為被女犯人的美貌衝昏了頭腦,結果差點讓犯人跑掉,所以,從那時起,毛利小五郎就成了警視廳有名的菜鳥刑警……
可是……這麼說來,這麼說來……難道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偽裝……
“你……你的意思是……”
“把證據找出來啊,”小五郎不屑一顧般地說,“多麼簡單的道理。”
“毛利先生……”佐藤慢慢地說,“可是,證據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如果那個組織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一定會做好所有的措施。”
“是啊。”小五郎輕鬆地說。
“那麼……毛利老弟,難道你——”
“先不說調查那個組織已經用了我們國際刑警組織多少人力,也不說我們也有了一點眉目,光是組織隱藏行蹤的方式,你們也應該猜到啊……”小五郎微微一笑,“想要隱藏起一棵樹,就要創造出一片森林——啊,好像不是小說的原話,湊合用吧……哈哈哈……”
目暮等人呆呆地看著他經典的笑容,心裏同時想到的是——這個人,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