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要抓到的人?”探思考了片刻,“難道是……”
“沒錯,”琴酒說,“怪盜基德。”
探嘴角上揚,是一抹溫和而尖銳的微笑:“非常抱歉,我確實一直想要抓到那個人,但是基德不是任何人的,我想我還是無法如你所願。”
“我也非常抱歉!”琴酒走近他,探看到了他寒氣淩人充滿殺戮的眼睛,“但是我有話在先——這由不得你。”
“悉聽尊便。”探直視那寒冷的眼。
琴酒的表情出現細微的變化,這白白淨淨的少年有著與外表不符的強硬和勇氣,讓他略略感到一絲驚訝。
“精神可嘉。”他幹巴巴地說,轉身想離開。
“等等,”探突然說,看著琴酒止住了腳步,“我想,你們應該先想一想自己的處境,剛才我在昏倒的那一瞬間——”
“放出了老鷹不是嗎?”琴酒冷冷地笑了,從門口的黑衣人手中接過一個東西,然後丟到探的麵前,“是不是它?”
“華生!”探短促地驚呼了一聲。沒錯,是他的老鷹,現在在他的腳下顫抖著,粘血的翅膀淩亂並且已經折斷,有傷口還在流血。
“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殺了它。”琴酒冷漠地說。
探狂怒地抬起頭:“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琴酒的笑容像北極的冰雪一樣寒冷: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eam
of time。”
他留下這句讓人震撼的英語,冷冷地一笑,走了出去。
探把華生小心翼翼地包裹在自己的衣服裏,他心裏的憤怒,震撼和不安還在洶湧地翻滾。他想他也許再也忘不掉剛才那個男人說的那句話——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違逆時光的洪流,讓人起死回生。”
“什麼?回大阪?”工藤有希子放下手中的托盤,“為什麼?”
“隻是暫時回去確定一件事,”平次說,一邊乒乒乓乓地收拾東西,“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會馬上趕回來……”
“平次,發生什麼事了?”有希子擔憂地問。
“……”片刻的沉默,平次抄起托盤裏的杯子,一口氣灌了進去。
滾燙的熱茶灼燒著他的喉嚨,順著食道,在他的胃部燃燒起來。
但是沒有用,服部平次緊緊皺著眉頭,抹了一下嘴角,沒有用,心裏還是可怕的寒冷。
為什麼不接電話,和葉?
手機關機,家裏的電話沒有人接。給大隴警官打電話,和葉似乎整夜都沒有回家。平次想起那空洞的忙音,心髒被狠狠地揪了起來。
“平次?”
“這裏先交給優作叔叔和毛利大叔,我回大阪一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會馬上回來的!”他把行李背上肩,對上有希子不解和擔心的目光。
那一瞬間,心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對不起。”他低低地說,“我很快就回來……”
這段時間,他清楚有希子和優作在看到他時閃亮的目光。他明白,他們在他的身上尋找工藤新一的影子。半個月相處下來,他可以看到這對夫婦共同的心痛。
當平次走出工藤宅,一直壓抑的感情仿佛要突然爆發,他的眼睛熱熱的,是隱忍的淚水,這麼長時間壓抑的痛苦,讓他真想大聲地哭出來。
但是他不能哭,他絕對不能哭,他還有很多沒有做的事……
心中又是揪心的痛,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