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工藤新一的父親說的!那時身為一代怪盜的黑羽盜一!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們長得那麼像……”哀平靜的聲音響起。
柯南心裏有了一陣新鮮的喜悅,然後又想到現狀,微弱的笑意消失了。他深深吸了口氣,盡管腦海中的問題像煙花一樣爆裂,但還是壓抑下去,他掙脫快鬥的雙手,說:“你們不用插手,我一個人……”
“我不是希望幫助你,而是希望你幫助我。”哀突然說。
“幫助你?”柯南不解,“幫助你什麼?”
哀異常溫柔地笑了,眼波流轉,水光瀲灩,她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的聲音,輕聲說:
“在你最痛苦的時候,請讓我陪在你身邊。”
滿天星鬥。
青子癡癡地望著深藍色的夜空,陷進沙發裏,茶幾上有一杯冰咖啡。
她好想就這樣一直坐到自己生命結束的那一天,什麼也不要想,就這樣舒舒服服地坐著,就這樣凝望那深藍的蒼穹,永遠永遠。
父親的燒剛退,就不顧她的勸阻,又回到警局,永不放棄地去緝捕基德了。
青子仿佛不經意般地皺了皺眉。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她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忽然有種感覺——這個世界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其它人仿佛在這一瞬間從她的意識裏消失掉了……
不,還有一個人,他是那麼深刻地刻在自己的心裏,無論怎麼強迫自己,也無法……
不,不要再想,忘掉他,忘掉一切。
青子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把黑羽快鬥從腦海裏趕走。
這是多麼心曠神怡的夜晚啊,她想,今天我的心情很好的。
可是……
可是為什麼,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
不會吧,今天心情好,怎麼哭了,青子?別哭!
“叩、叩、叩。”
門被敲響了。門外的人顯然是不想嚇到自己才輕輕地敲門,沒有按門鈴。記得曾經幾個像今天一樣寂寞的夜晚,自己抱著肩膀蜷縮在被窩裏的時候,快鬥也是這樣敲門的。打開門會看到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和一朵鮮豔的玫瑰。自己質問他這麼晚來幹嘛的時候他隻是壞笑著說青子你怎麼每次都是穿著整齊來開門啊,不能讓我占占便宜啊?然後快鬥就會在她跆拳道的伺候下慘叫連連。其實青子是知道的,快鬥這樣做是怕自己的太孤單……
然而……那個造成她孤單的人是誰?
那個給予她溫暖的人又是誰?
為什麼……你們是同一個人?
“叩、叩、叩。”
快鬥?是快鬥嗎?當青子從霎那的失神收回遊離的思緒,心髒砰砰地跳了起來。
“叩、叩、叩。”
門外傳來一個陌生而帶著口音的聲音:“我們這麼晚來,人家是不是早就睡了?”
不是快鬥。青子感到一陣失落。
另一個熟悉而溫和的聲音說:“這種時候,她不會睡覺的。”
青子懶洋洋地起身,走到玄關,打開了門。
門外是她認識的白馬和另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那少年一看到青子,猛地“哇”了一聲,接著用熱烈的大阪腔驚奇地叫道:“好像啊!真的好像啊!”
“什麼事?”青子皺著眉問道。
白馬探瞪了服部平次一眼,然後微笑了,說:“抱歉,這麼晚還來找你,我們有些急事。可以……進去說嗎?”
“進來吧。”青子點點頭,淡淡地說。
“對不起……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剛才失禮了!”皮膚黝黑的少年撓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青子搖搖頭,給他一個微笑:“沒關係。”
“服部平次,關西偵探。”探簡潔地介紹道。接著遲疑了一下,說:“我們想找你了解一下,黑羽快鬥是個怎麼樣的人?”
青子沏茶的手一顫,整個人僵住不動。
“……問他幹什麼?”她慢慢地放下茶壺,慢慢地問。
“中森小姐,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所以不用再隱瞞了。”平次沉吟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他就是怪盜基德公諸於世。而且我們認為他偷東西可能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他應該有自己的苦衷。黑羽現在身受重傷正在某地休養,我們這麼做也是讓他……早日打開心結吧。”
“他……他沒事吧?”青子緊緊抿了抿嘴唇,輕聲問道。
“放心,那小子的命硬得很。”探說。
“那麼……你能把你所知道的黑羽快鬥告訴我們嗎?”平次說,“當然……如果不想說我們不會勉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