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右腳踩著板凳,左手拿書,頭頂蓬鬆如雲的短發。繪聲繪色的講。“趕屍知道嗎?就是移靈!早在幾百年前就有趕屍人的傳聞。聽說趕屍人要一麵走一麵敲鑼,夜行人必須避開,有狗的人家,統統都要把狗給關起來,以免衝撞亡靈!”
“噫……,怕人的很。”麵前圍坐在一起的同學們,屏氣凝神地聽著陸晚講詭異民俗故事。
“這就怕人了?又沒叫你去趕屍。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趕屍早就不流行了,現在流行什麼?流行冥婚!”
“冥婚?”同學們半信半疑地質問道。
“沒錯,就是給死去的人找伴侶。在陽間沒有結完婚,死後便會陰魂不散,禍亂家……”
“喂!”突然的鶴唳聲,打斷了陸晚還未說完的話。
目光齊聚,麵前一個梳著馬尾,帶著圓形黑框眼鏡的女同學,她雙手抱臂,滿眼都是看不慣的厭惡感,似是已經忍陸晚很久了。
同學們見到她,紛紛讓開步子,如同見到老師那般怕人。
陸晚不爽的襟了襟鼻子。“幹什麼?”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同學應該叫王麗雯,在學校裏小有名氣,很多人都稱她“大姐!”。
“懂不懂規矩?這是學校,不是你說書的地方!”
說書?
不說還沒想到,她就真想在教室裏辦個說書大會。
“對啊,這是學校,又不是你家,挨著你什麼事?”陸晚本末倒置地反駁。
王麗雯走近幾步,氣勢逼人。
“膽子挺大啊,剛轉來第二天就敢惹事生非?不怕被開除?”
“開唄!隨意。”陸晚滿不在乎的勾笑。
“這麼猖狂?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你不就是我昨天在校門口遇見的哈巴狗嗎?剛出生吧?上個學還那麼多人跟著。”
昨天陸晚第一天上學就恰巧看見了王麗雯,當時至少有十幾個傭人對著王麗雯俯首稱臣,背書包的背書包,抻領口的抻領口,伺候的極為周到。那場麵可以說是,A國領主都沒她能擺譜。所以,陸晚才會對她印象那麼深刻。
顯然,陸晚的冷嘲熱諷惹怒了她,她的雙手緊捏成拳,憤怒地瞪著陸晚。“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是不行了?”
“教訓?”
以為她陸晚是誰都可以教訓的?
緊接著,“砰!”的一聲響,陸晚毫不留情地踹開腳下的凳子。冷笑一聲“真當我是嚇大的?”
從小到大,大架小架參與過數百起,輕傷擦破皮,重傷住院醫。算不得殺敵無數,也可以說是千錘百煉。
“你們看什麼!?還不快上?”王麗雯一聲令下,幾個女同學迅速攻上去。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掐肉,拽頭發極為老套的幾招。每次陸晚都像有所預料似的及時避開來。對方人多,她單槍匹馬,一直處於防備狀態。直到她退後幾步,才終於得到機會。陸晚抬起一隻腳,便猛踹在胖女生的胸膛上。胖女生不堪所擊,徑自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這一倒,圍觀的同學紛紛望過去,就連她們打架的動作都被迫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