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剩93天至倒計時剩89天(1 / 3)

渺小的偉大

從來不曾真正理解何謂偉大,何謂渺小,隻是想用心來刻寫我們自己渺小的偉大。

這年頭,校漂族,啃老族已經見多不怪了,任何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掛冕,此種場景下的人,存的苦,存的哭,隻能是埋在肚子裏。無論怎樣,路還是在腳下,總的走下去……

在2009年的最後三個月內,我不知道自己該歸屬於校漂族還是啃老族?反正我明白我

已經幾乎把自己逼上了絕境,也徹底的成為真正的無產一族了:放棄了優越的工作,告別大學生活,甚至也幾乎和那夠折騰的戀情88了。懶得再去描述這讓我心痛的大事小事了。

深圳火車站,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背著雙肩包,拎著一袋子零食,直直的立在某個角落裏。雙眼透過鏡片,瞅見的是滿廳的喧囂和顫動,包括那無法預知的未來。隻因為和可怕的戀情糾結在了一起,這未來再也不是我所能規劃好了的,我能做的是傻傻的期待老天能讓我坦然的麵對這段戀情,然後開始全新生活。

電話依舊沒有信號,那確實是常情,因為我是動感地帶的號碼嘛,歸屬地也在武漢,更何況現在又不是什麼法定節假日。深圳的號碼也在離開公司前一星期就注銷了。暫時擺脫了沒有現代通訊工具的幹擾。隻是這難得的安靜,卻讓心陷入了更可怕的寂靜中,可能和孤獨有關,可能和無法預知的事有關……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火車即將始動的那一刻,我輕聲的哼著徐誌摩的詩,甚至開始杜撰:“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摸一摸眼淚,帶走溫馨的回憶,帶走深深的思戀……”

再見了,深圳!如果,我再來,我們一定會再見!

初落武漢的那陣子,縱使環境很熟悉,也有很多朋友相隨,可還是感覺自己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心也莫名的躁動和不安,更或者流露出對深圳的深深回憶。

以後,我每天麵對的不再是電腦屏幕了,不需要再處理那些因交貨期推遲而讓我頭疼不已的從國外發來的郵件了,不用再天天忙著和FedEx,DHL,UPS這些全球速遞公司聯係了,也不用繼續接那響個不停的來電了,不用……

以後,我隻需要每天盡可能的早起,隻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做一件事--複習,隻需要接自己的私人電話(甚至可以關掉手機),隻需要減少休息時間,隻需要認真準備考研,隻需要…

有點脫胎換骨的感覺了,隻是不知道這是進步的表現還是墮落的表現?

很多時候,失去的背後往往是得到和擁有,縱使這種得到和擁有可能是你沒有預料到的。如果你抱著這樣的心態,知道每一次失去的背後都有一個更大的計劃,也會有更多的考驗,但生命中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就不再會為眼前失去的東西感到痛苦了。或許這些說法確實無可厚非,隻是我們的內心太不堪一擊了。努力的去抗爭,有時候注定了就是敗得沒了理性,甚至不可理喻,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還勇敢的活著,即使已經達到了形屍走肉的境界了。

縱使之前我已經無數次的給自己打氣了,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立下軍令狀:勇敢的接受這一切,堅持自己的路,勇敢的走下去。偶爾我還是會泄氣,還是會冒冒孩子脾氣。

這三個月,隻和考研有關。

倒計時剩93天

10月8日,搬著一摞書,來到圖書館,吃力的爬上了六樓,然後把有限的幾個教室都瞅了一遍,最後敲定了離樓道最近又有門,而且裏麵也有一群考研同胞的教室,之所以能一眼就定為此教室為考研教室,隻因基本上每張桌子上堆著那近乎70厘米高的教材。

推開教室,幾個離門近點的同學抬頭看了看我,我的臉立馬紅透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把手上的課本擱在靠窗子的座位上,然後轉身去關門,再然後回到擱課本的位子那。這是一個可供四人坐的桌子,桌子上堆的足以高、足以多的書已經足以證明該桌子上的的主人絕對有考研的盟友。

從包包裏掏出紙巾,擦擦桌麵和凳子,再次瞅瞅身邊的也可以說是未來的盟友的教材,然後穩穩的坐下來,擺好自己的書後,我長長虛了一口氣,在離考研的最後三個月裏,我會好好用心準備了,並且是一門心思的隻做這一件事。

打開《英國文學選讀》,我認真的看起來了,手裏握著鉛筆,鉛筆下麵擱著草稿紙和筆記本,時不時的用鉛筆在書上圈劃著,我得認真的看,因為過幾天就是約見肖老師的日子了。

肖老師,這位本科時是我的文學老師,未來的研究生期間又會是我的導師。從本科一開始上文學課,不管男生女生都被肖老師的博學和謙虛給吸引了,大家決不落下肖老師的任何一節文學課。這也是有始以來最偉大的創舉---班上的到課率那是出奇的高,甚至連輔導員也大跌眼鏡。其實這也是判定一位優秀的大學教育工作者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教室裏從上課點名至課結束,至始至終都裝滿了人,可見授課老師的非同一般的教學魅力。當然,有些教育工作者也在學術界享有盛名,卻缺乏起碼的傳道授業解惑之效,因為此類老師來上課,起初來聽課的人會很多,但隨著短短幾周的時間考驗,就馬上失去了原有的熱度。最明顯的判斷方式即隨著下課時間的漸漸到來,教室裏的學生會越來越少,甚至到最後隻剩下鮮有的幾個人,而且不一定這留下來的同學就在聽老師授課,很可能桌麵上擺著上課用的書,而書本下卻壓著四六級的詞彙書或其他的什麼。

能明顯的感覺到同學們上肖老師的課都表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積極性。雖然肖老師給人的感覺還是挺和藹的,但大家還是從骨子裏也很畏懼肖老師。每每上課,大家的求知欲也相當的強烈,甚至平時不愛學習的幾個同學也會擠出時間來聽文學課。之所以這樣,全因為肖老師上課時很少使用教材,但教授的內容卻從來不會把課本上的知識點給落下,並且還會給我們擴充很多課本外的知識,口語也相當的厲害,再加之肖老師還是個相當年輕的教育工作者。這樣的老師能不激勵學生上課的積極性是絕對不符合常理的,這也是我研究生期間想報他的學生的一個理由吧。

正沉思著,卻被一陣腳步聲給拉回了現實:一位海拔稍微不盡人意,但看上去給人有種踏實感覺的男生朝我桌子這過來了,男生臉上沒有任何可以判定為修飾的表情。“應該是我未來的同桌吧?”我迅速的反應了一下,然後動了動胳膊,“但願他沒有攆我離開此座位的意思。”果真不錯,這著短袖的男生在我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了,我沒有側頭去看他,也沒有和他進行任何交談,或許是因為害羞,或許是因為矜持,或許是因為不想和男生交談,反正隨便你套上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