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回蔣家的時辰了,默芸倒也沒有依依不舍,跟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又去明鏡院辭別了周老大和周吳氏才處門口上了馬車。
馬車平穩的走著,街上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的,默芸隻是呆呆看著自己的手兒發呆。
蔣風霽伸手握住默芸的手,默芸才回神,看著蔣風霽,才開口道“相公,剛剛祖母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還請相公不要太放在心上”
“你家老太太疼你我是知道的,所以怎麼會放在心上,倒是你,身上跟豆腐似的,為夫已經控製住許多力道了,怎的還是紅腫的”
默芸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腹誹道,您這叫控製力道了,要是不控製力道我還不得直接上天去了。
蔣府到了,蔣風霽扶著默芸下車,兩人才進門,一旁的小廝就急急過來道,說大爺吐血了。
默芸跟著蔣風霽急急的往蔣風澤的院子走去,裏頭亂成一團了,丫鬟婆子都往裏頭瞧去,見蔣風霽來了,不行禮躲到一旁去。
蔣風澤房內,蔣王氏正在用手拍打他的背,讓蔣風澤能好一些。
一進門,默芸就聞到房內的一股子藥味,且悶得慌,四處的窗都關得死死的。
“大哥,你如何了”蔣風霽問
蔣風澤看見蔣風霽擺擺手,又咳嗽了起來。
“大夫來了沒有”蔣風霽向前,將蔣風澤扶著半坐在床上
蔣王氏道“還未曾來,已經讓人去叫了”一雙眼睛,淚眼婆娑的看著蔣風霽
“答風,你拿我的名帖去請太醫過來看看”在屋外的答風應了是,就走了。
蔣風澤坐起來又好了些,便停了咳嗽“弟妹也來了,快坐”
“是大哥”默芸坐下,看著蔣王氏道“大嫂,不知大哥這是什麼病”
原本隻是關心的問,倒是蔣王氏抬眼看她時,眼睛一瞬間的變幻,快得讓人抓不住,但她還是回答了默芸“是肺癆症”
默芸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飯菜,上頭擺著燉豬蹄、和一條已經吃了一半的紅燒魚,還有幾道油膩的菜,很快有幾個丫鬟婆子進來將這些菜收走
太醫很快就來了,默芸起初聽到去請太醫,就怕答風請來的是鄭硯,但想想她與鄭硯也什麼也沒有發生,也就不怕了,但看著來人是以為胡須白發的老人,便也鬆了一口氣。
送走太醫,已經是深夜了,蔣風霽讓默芸先行回去,自己再去照看自家的哥哥。
夏竹和小魚跟在默芸身後,默芸一言不發,等回到自己的院中才神秘的將門窗都落下。
夏竹敏銳的問“怎麼了,姑娘”
“蔣家那位大爺病重至此,或許是人為的”默芸道
小魚和夏竹帶驚了“姑娘你說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不過我也不想管閑事,你們也別亂說”默芸吩咐道
“這蔣府怎的如此亂,成親第一天的時候就有姨娘來鬧來爭寵,如今更有傷人性命的事兒”夏竹有些怕道
默芸喝了一口茶“蔣府不比我們周家幹淨,我們周家幹淨是因為有太太再鎮著,什麼妖魔鬼神都不敢放肆,而蔣家沒有老太太佛一樣的人,更沒有當家主母,亂得跟一團麻似的,什麼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