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撥又一撥的人敲了周家的門,首先,是靜芸與榮親王,帶了好幾個禦醫過來,又是施針又是把脈的,都統一了大夫的說法,靜芸當場哭了起來,榮親王安慰了好大半天,才停了下來,等靜芸緩和了情緒才告別眾人去了朝廷
再來就是皇上,也派了自己貼身的太監和太醫院院首前來,診斷了一番,得了結論也回去複命了
再沒多久,就是宣旨太監來了周府,傳達皇上的意思,第一,麗芸與三皇子的婚事需近一月內就要辦,第二準了北哥兒請求,待為老祖父送了終後再去雲南,隨後又表示自己哀思,讓周家節哀。
默芸一股悶氣憋在心中,這皇上還真是會安排,先確認自己的疑心,再安排,可三皇子與自家四姐姐的婚事怎可安排得如此倉促
一旁麗芸,眼裏看不出任何喜慶,一臉的蒼白與悲痛,她也明了,自己不過是皇上父子博弈的棋子罷了,這三皇妃,當得好不窩囊
麗芸終是氣不過,將手中帕子繳到變形“這皇上欺人太甚”
周吳氏歎了一口氣,臉上皆是謹慎“麗兒,你不許亂說話”
老太太歎了口氣“皇上急著讓三皇子與麗芸成親,倒像是有什麼大動作,若當家的離世,麗芸勢必要守孝一年,北哥兒的事兒倒好說,去南方守孝也是可以的,但喜事肯定是不行的”
一旁的靜芸吸吸鼻子“祖母,為何選擇我們周家,我們周家就這麼好欺負?”
麗芸也開口“三姐姐問的也是我想問的,我便算了,嫁誰都是嫁,但不能這麼欺負人,好似我很稀罕這個三皇妃一樣,我寧願不要做,也不希望大哥哥貶官,二哥哥調去那偏遠的地方,還有祖父。。。”麗芸提到祖父,聲音就哽咽,便說不下去了
沈璧君伸手拍了拍麗芸的背,安撫著她
“我們周家的根基不深,不像上京裏其他世家,世代在朝為官,根早就跟朝裏的泥土混在一起,周家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被這些皇權在握的人隨意的擺放”老太太歎氣
“無論是靜芸還是麗芸,一個榮親王,一個三皇子,不論他們裏頭的情感如何,但最初的初衷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為了在這皇權下自保紛紛將我們周家拉下水”
老太太抬頭看向眾人“我們冒冒然然的闖入這上京,是我們失策了”
默芸搭話說“祖母,不是我們失策了,是我們必須要經曆的,凡是上京裏的世家,都依附著皇權過日子,哪個不是起起落落的過著,但這事也讓我們曉得,我們要在這上京站穩腳跟,不是易事,我們需得付出更多才”
沈璧君也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皇權下,誰都是棋子,就連皇子們也是,何況我們周家,就算夫君與二弟弟被貶被外調,但有一層我們是忽略不了的,我們周家兩位姑娘,一位是王妃,一位是三皇妃,都是正妃,我們已經跟皇權扯上了聯係了,特別是靜芸麗芸兩位妹妹,日後周家有許多事都要仰仗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