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見到我之後,淡然地說道:“淵兒,看來我林家終要崛起啊。”
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走到房間一個角落,拿出一件東西。
一根針。
父親見到這個東西,不由得吃了一驚,問道:“這是......”
我說道:“特製的錄音棒,隻能錄音十分鍾,但是十分鍾差不多夠我猜出你們談話的內容了。”
父親奇怪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放的?”
我淡淡回答道:“剛才那個送茶水的隻是我找到一個下人易容我的相貌,讓他端茶水送進去而已。為的就是吸引你們的注意力,這樣我就可以通過弓箭將這根針射進去。”
父親歎了一口,說道:“你和你母親一樣,以前我總是覺得你能夠繼承你母親這點很好,但是現在......”
隱瞞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我父親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
我聽完之後,一眼就看穿其中的陰謀,道:“父親,你不能答應他們。”
“但是我沒有辦法,家族的產業正在消亡,如果我不這樣做,皇上根本不會支持弓箭術,隻要......”
未等他說完,我就搶先說道:“我們家隻有這一個名頭,如同我們連這個名號都沒有了,那麼該如何立足?”
父親頓了一會,道:“還是先生存再來吧,這第一的名號隻是虛名,隻要能讓弓箭術存在著世上,地位什麼的我不在乎的。”
說完,父親扭頭就走。
我望著父親的背影,心裏有股說不上的滋味。
讓父親讓出天下第一的名號,就答應給我們援助嗎?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天下第一武道會的日子也準時來到。武道會先打預選賽,決出小組名額,隨後打小組賽,隨後就是淘汰賽,最後才是決賽。由於我父親是武道會的前任冠軍,所以他被直接邀請小組賽而不需要打預選賽。
預選賽三天很快就過去,而預選賽的第二天則會公布小組名單。
當我拿到小組分組的名單的時候,發現父親和宋家一個小組,每一小組四個,決出兩個出線名額,所以出線之爭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第一名和第二名雖然都是出線,但是在之後淘汰賽的位置是不同的。第一名在勝者組,而第二名則在敗者組。
以往我父親和宋家都在不同小組,所以都均已第一名出線,而這次不可能。
第一場小組賽便是我父親與宋天的戰鬥。兩人的比賽就在今日中午舉行。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由於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些時間,所以心煩意亂的我隻好在出去閑逛。
閑逛的途中,我竟遇上之前來我們家的那兩人。
與之前不同,他們現在穿著雍容華貴,和之前的形象截然不同。他們坐在酒樓的最頂層,由於街道嘈雜,我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但是,我細心地發現他們嘴巴並沒有張開,隻是在吃飯菜,同時他們的眼珠子在不停的轉動,似乎隱含著什麼。
他們在用眼睛說話!
頓時,我就明白過來。我躲在一個角落,憑借視力,觀察著他們眼珠的動向。
利用眼珠子的轉動劃出筆畫,再利用筆畫索引來確定一個字,最後慢慢拚接成一句話。這種對話一般隱秘部隊執行任務的對話方法沒想到用到這裏。
既然對話的方式如此隱蔽,那麼其對話內容必然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身材一般的人問道:“你說陛下真的會答應這場交易嗎?”
“什麼交易?”
“就是林家讓出天下第一的稱號,而獲得支援的交易啊。”
“嘿嘿嘿,怎麼可能?陛下就是想讓弓箭術消失。”
“但是,陛下也說過百家齊放,如果不這麼做,那豈不是君出戲言?陛下如何麵對文武百官。”
“我說你就是耿直。文武百官在他麵前算什麼?”那胖子眼珠嘰裏咕嚕轉動,“暴君之名豈是浪得虛名?而且,天下哪有絕對公平的事情。皇上雖說百家齊放,但是心裏偏愛劍術,所以對一直霸占第一的弓箭書耿耿於懷,所以不停地削弱弓箭書加強劍術,但是這林牧確實厲害,即便如此,還拿了三屆第一,陛下沒辦法,隻好開出這個價碼。”
“既然讓出來了,為何想讓弓箭術消失?”
“讓出一次不等於第二次,聽說那林家的公子的弓箭術有可能已經超越了林牧他自己,隻是沒有成年。要是他兒子出山,那劍術豈不是永遠被弓箭術壓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