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明晴想起,元帥府所有下人其實都是在戰亂之時,被父親所救,無家可歸或者家破人亡的人或者孩子,十多年二十年時間,元帥府漸漸變成他們的歸宿,他們的家,現在自己說這種話,叫他們回鄉,去做小生意就等於將他們趕離元帥府。
劍明晴低頭說:“對不起,說這種話了。”
所有人都連忙擺手說:“不不,少爺你不用道歉的。”
劍明晴說:“好吧,我明白了,那麼莫叔就收下這三百金吧。”
莫管家完全不解說:“為什麼又變成這樣?”
劍明晴微笑說:“莫管家,你們要一直留在府中的話,這麼多人總要開銷的吧,錢自然是少不了。”
莫管家連連擺手說:“少爺,其實在老爺離開的時候,已經留下了八十金幣,隻要省著點的話,是沒有問題的,吃住的,元帥府內都有,並不需要那麼多。”
劍明晴側目,也就是說父親借回來的錢大多數都給府上了嗎?還說什麼路費。
府內的人也應和道:“我們用不著那麼多錢,少爺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劍明晴歎氣說:“父親在信中說過,以後可以按照自己想活的方法活下去,既然留在府中是你們自己想活的方法的話,我也不好阻止你們,但如果某一天你們當中,有誰突然之間改變了現在的想法的話,錢是必須的。而且這裏可是元帥府啊,怎麼可能沒有工錢了,這裏三百金幣就是你們的工錢。”
所有人都沉默了,劍明晴將錢硬塞到莫管家手中說:“那麼這些錢就暫時由莫叔保管吧。”
莫管家眼含淚光,帶著有些難過,有些欣慰的複習表情說:“少爺不知不覺間也長大了呢。”
劍明晴嘚瑟說:“當然了,四年過去了,我現在可是十六歲了。莫叔,錢是有些少了,之後我會再拿些錢過來了。”
畢竟元帥府的人要留在元帥府要好一段時間,數年不定,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也有可能,三百金幣也可能會不夠,準備多一些錢給他們總是好的。
莫管家推托說:“少爺這個錢已經足夠了,我們是不需要那麼多錢的了。”
劍明晴說:“莫管家你就不用推托了,錢方麵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那些錢都是某人送的。”
“送的?”
“有個豬頭和我簽了契約,隻要我贏了比賽,錢就會送到我手,而且是每天的。”劍明晴微微一笑,想起某個姓羅的豬頭。
莫管家愕然說:“等等,少爺你剛才說什麼比賽?”
“是陽天大賽啊。”
所有人都驚喜了說:“少爺,你參加陽天大賽了?”
有一個下人說:“這又什麼出奇的,少爺現在擁有戰魂了,參加天才眾出的陽天大賽有什麼出奇的。”
其中有一個心急問:“少爺,那麼結果怎麼樣了?”
在場的人都緊張閉著呼吸,沉默注視著劍明晴。
劍明晴微微一笑說:“預賽通過了,今天進行決賽戰的第一場初賽,已經取得勝利了。”
聽到劍明晴的回答,所有人相互看著對方,都高興地笑了。
一個衛兵的人說:“我就知道,少爺不愧是元帥大人的兒子,陽天大賽什麼的是手到拿來之事。”
“不如我們一起去陽天城,看少爺比賽吧。”
“讚成。”“好啊。”“這提議不錯的樣子。”“但要去的話,可要很貴的路費和入場費啊。”“少爺不是給了很多錢我們嗎?我們就用那些錢去看啊。”
劍明晴老臉一黑,讓親人看自己比賽,的確是讓人愉快的事情,但那是正常的情況下,現在隻要在陽天城裏提起自己的名字,沒有人不會認得自己,不過那並不是好的方麵,因為自己名字是陽天公敵的代名詞。
如何元帥府的人去了,
先不要說元帥府的人知道這件事後會露出一個怎樣的表情,單單隻是說出與自己的關係,就難保不會被人襲擊。
而且現在陽天城裏可是有個鄭家在橫行霸道,一旦知道,元帥府的人到陽天城裏了,不來找渣才怪。而且自己和鄭家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和睦。
劍明晴連忙說:“這個不要去比較好,你看陽天城的路途遙遠,中間一旦出了個什麼問題就不好了。”
一個說:“不算遙遠吧,半天的路程。”
劍明晴滿額冷汗說:“最近陽天的治安可不是那麼好,昨天才聽說來出了一個叫白毛霸盜的,霸著大道打劫,已經有不少人遭殃了,聽說這個白毛霸盜還十分囂張,連陽天國的王子和公主也不放過。”
而且這個白毛霸盜就在你們前麵。
一個衛兵說:“沒事,一兩個小毛賊,我們還應付得了,為了看少爺比賽,這種危險我們自然敢冒。”
劍明晴臉色暗淡說:“這個,我實話實說吧,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很厲害,我是沒有信心取勝,如果你們都特意到來看我,卻隻是看到自己少爺輸的樣子,真的不太好。”
其實劍明晴連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元帥府的人圍著,有幾個看著劍明晴長大的女仆上前摸著劍明晴的頭,有的衛兵搭著劍明晴的肩膀說:“少爺別泄氣,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少爺是元帥的兒子,絕對能取勝。”
“我們全府的人都來為少爺你打氣的。”
劍明晴流著淚水說:“反後果了。”
不過也算了,到時讓老貨看緊一點應該不會出事吧。